在因为舒熠然的任性和航空事故离世之前,最后一站就是这个城市,所以在和楚子航互相诉说过去的时候他特意省略了时间地点,因为实在是太相近了,让人很难不去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
不过航空意外应该很难伪造,或许自己父亲只是和楚子航老爹在这座城市有些相近的任务罢了,舒熠然只是想知道更多有关于父亲的过往。他现在的生活很好,但有些人在情感上是无法被取代的。
舒熠然沿着空荡荡的楼梯走下去,最后这一段路已经看不见多余的安保存在了,像是那些腰间藏枪的壮汉也不被允许踏入这片空间,两侧的墙面粉刷成一尘不染的洁白,白炽灯的光打在上面漫反射成有些刺眼的光晕,将楼梯角落都照耀的纤毫毕现。
楼梯尽头的安全门被漆成了纯黑的颜色,与墙面形成鲜明的反差,舒熠然轻轻敲了敲,发现这扇门是实心的合金质地,绝对不算轻。他注意到了门角附近地面上浅浅的痕迹,这证明了这扇门在不久之前才被人拉开过,但门上却没有任何把手的存在。
那么如何将一个没有把手的金属大门从门框里拉出来?以这扇大门的重量来说,通过扣门缝一类的方式是几乎不可能将其开启的,舒熠然尝试性地推了推,果然纹丝不动。
舒熠然觉得设计这扇门的人真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他记得楼上有个清楚的标记着工具间的小房子,或许主办方是想看看被邀请者在动手能力或者特殊能力上的造诣,也可能是想考察一下他们的思维方式,但舒熠然并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动脑子。这扇门是金属造的,或许连门框也是金属造的,但地下的墙总是混凝土的吧?
爆血悄无声息的从一度开启,炽热的黄金瞳直接暴露于空气之中,衣服下有细小的鳞片沿着舒熠然的脊背生长张开,肌肉也开始微微膨胀。
舒熠然侧身一脚踹在了门上,发出沉闷的颤音,整个楼道似乎都在此刻颤抖一下,但与门相接的墙面上没有出现任何裂纹。
“有泄力点,门框好像不是合金的啊,只是一层掏薄了的包了不锈钢外皮的墙面吗?”舒熠然若有所思,转身再度一记侧踹,这次他听见了明显的水泥崩裂的声音,整座合金门开始向内倾斜。
舒熠然用肩膀顶住大门,竟是硬生生地将整扇本该向外开的合金大门缓缓推开,虽说门的整体结构并没有受到破坏,但没有做什么加固处理的门框已经几乎完全破碎,水泥碎片飞溅。
说到底他不过是破坏了一条包着不锈钢的水泥门框而已,如果不是有大门隔力,舒熠然甚至能在常态下用手掌将其掰断。
大门里面是一片宽阔的大厅,明亮的灯光从富丽堂皇的中央水晶大灯上投射下来,照亮了一张环形的长桌,桌子上浮雕着金色的莲花。已经有七个戴着面具的人围坐在长桌附近,在他们的身前是七张烫金的卡片,他们显然是其他被邀请来的客人。
大厅两侧同样有着戴着面具的侍者,他们退在一旁似乎随时准备上来为贵宾们服务,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舒熠然的身上,像是看着某种怪物。
汹涌的龙威顺着那双金色的眼睛向四下散布,围坐着的客人甚至有人发出了尖声的惊呼,但多余的声音很快被压制下来,每个人都强行转移开了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