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已然近乎发紫。
“好!好!好!贵阳府府学里,居然有此等狂勃无理之徒。居然面对老夫,还敢如此。”
只当是府学中的那几个老朽训导过来阻拦的杨可栋红着两眼,恶狠狠地朝着后方瞪去,跟前的杨平安,他是打不过,不过一个敢胡乱伸手的老狗,自己还能搞不定?!
“老狗,别以为本公子真怕了你们……嗯?”
转过了身来的杨可栋表情瞬间僵在脸上,看着站在身后,面色涨紫,须发皆张的红袍官员,正是曾经在府学内有过数面之缘的贵州省提刑按察使司按察副使王体复王大宗师。
只一眼,方才还满脸怒色的杨可栋脸上肉眼可见的失去了血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大,大宗师您,您怎会在此地,学生……”
王体复冷冷一笑,目光扫过那向自己恭敬施礼的杨平安,还有这位面白如纸的杨可栋。
此二人,曾经巡察过府学数次的王体复又岂能认不出来。
想到方才二人的对答,还有之前自己隔墙听到的议论之言,老谋深算的王大宗师早就已经将前因后果都在脑海中补完。
目光幽深地看着三番五次违反学规学纪,现如今,更是大胆妄为敢在考场之上胡来的杨可栋。
王体复冷冷地大袖一拂,道。
“本官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学生!方教授何在?!”
主持府学工作的方教授快步来到王大宗师身后恭身一礼。
“下官在,大人有何示下?”
“播州杨氏子弟杨可栋,于府学就读,期间罔顾学规学纪、恣意妄为。多次规劝,却毫不收敛,于考场之上夺人考卷,毁人前程……
除杨可东学籍,削其庠生功名,逐出府学。”
看着跟前提学大人干脆利落,直接将自己剥去学籍,赶出府学,杨可栋终于慌了,六神无主的他有些结巴地道。
“大宗师,你不能如此,我,我爹是播州宣慰使……”
王大宗师冷冷一笑,抚着颔下三缕长须,斩钉截铁地给出了答案。
“汝父是杨宣慰使又如何,本官现在就告诉你,你杨二公子,这辈子也休想再踏入府学一步!”
“此人已非府学学子,该当如何尽快处置,莫要污了这圣人学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