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只匆匆扫了两眼,许君定就已经断定,杨平安的这篇文章,倘若真能做完的话,估计自己又要被死死地压在下面,不得翻身。
而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能够做出第二篇如此精彩的文章,那么岂不是说,被杨可栋那厮夺走的那一份试卷,会更加的精彩纷呈?
一想到自己这位堂堂的府学老二,居然要被那个卑鄙的学渣压在身下。
“彼其娘之……”斯文人许君定恶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这才心丧若死的来到了书案跟前,交上了自己的答卷。
原本还想翻看下杨可栋的答卷质量,就看到了站在考场门口,一直没有离开的胡训导双目一张。
只能灰头土脸的朝着考场外走去,这一刻,许君定当真有种想要指责杨可栋抢夺杨平安试卷的冲动。
可回头看了眼那个又重新变得懦弱到一言不发,重新答题的杨平安,许君定无可奈何地发出了一声长叹。
随着所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交卷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所有人起身交卷之时,都忍不住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扫过那此刻还在奋笔疾书的杨平安。
“这杨平安,果然不成气候……”安尧臣交了考卷,面露不屑之色。
一旁的宋诗文亦是有些惋惜地道。“若是敢抢老子的考卷,当场不把杨老二给活撕了,我就不姓宋。”
这话引来无数双满是嫌弃的目光,都默默地看向这位成绩经常位列府学后三位的水东土司大佬。
“唉……没想到会出这等事端。”
已然交了考卷的苏卜易,此刻正与另外几位播州子弟站在考场外,不时地朝着屋内探头张望。
“杨老二当真卑鄙。”犹文忍不住朝着地上呸了一口。
“平安怎么就这么能忍,就这么放过那厮?”
这话,让一干播州子弟也都只能默然。
不远处,那府学小诗仙向身边的那些流官子弟分析道。
“杨平安来自播州,杨老二的爹就是播州之主,又是杨氏一族的族长。”
“他杨平安就算有再大的委屈,难道杨宣慰使,还能帮杨平安这个旁支子弟,打这个抱不平?”
看到一干流官子弟深以为然,频频颔首,足智多谋的府学小诗仙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却看到一旁许君定此刻双手负后,表情沉重,不禁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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