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山阴和吴郡的商徒们又来了,赶着鸡羊猪等牲畜,以及竹篮、木桶、铁器等种种器物。
还有绢帛土布和酒水,打制的金银首饰,林林总总,不胜枚举,在田埂上一字排开,摆起了摊子,甚至有建康来的,生意红红火火。
每日早起,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各家的妇人们赶着集市,筹办年货。
男人们则走亲访友,酒席不断,一派繁荣兴盛的景象。
而到了正月初一这一天,就如大朝会,驻钱塘和义兴的各路部将和僚属纷纷前来拜会,王愔之也说着喜庆的话语,给予勉励,最后赐下酒宴和赏赐,众人尽兴而归。
按惯例,初一到十五要放长假,不过王愔之落不到闲,白天深入基层,给孤寡遗孀送温暖,晚上则忙于造人。
谢月镜有趁着年轻生三胎的意愿,归荑女史、贺江梅与禇灵媛想生二胎,王灵以及一众侍婢都有怀孕的迫切愿望。
王愔之只能雨露均沾,活成了布种机,并且暂时还顾不得纳奴奴、薛丽妃与刘兴男入门。
要知道,女人的怨念是非常可怕的,如果得不到满足,会渐渐扭曲心性,直至失去理智,王愔之并不想一些情况发生在自己家里。
好容易,一年过去,王愔之立刻带着顾氏与贺江梅,以及一幢骑兵去往山阴。
顾恺之、陆仲元、张敞和朱林早在年前就已经到了,与山阴豪强士族做了充分沟通,这比他们想象的要简单。
根源有二:
一是贺氏被灭门。
二是北府军曾洗劫山阴。
虽然这都是小概率事件,可落在自家身上,就是百分之百。
谁敢保证,不会再来第二次?
也确实,会稽是大晋的大后方,除了山越,几乎没有敌人,太安逸了,一旦遇上动荡,就会损失惨重。
所以他们认同王愔之向外打的决策,只有壮大自身,才能避免下一次惨剧的到来。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相信王愔之的实力,能大破拓跋遵,又攻取不其,灭慕容德轻而易举。
城门口,除了吴郡四姓的郎主,还有孔家郎主孔貵,魏家郎主魏该,以及会稽各家士族豪强十余人。
让王愔之意外的是,魏家的炼丹小天才魏令橘也在。
与当初相比,气色好了很多,面皮也白净了些,倒也是一名风姿卓越的美人,一袭道袍,更是带上了几分飘逸出尘的气质。
而且魏令橘已经二十多岁了,身心皆已熟透,凶前顶的鼓涨涨,可那腰肢,却堪盈一握。
极品姐姐啊!
王愔之暗暗叹息。
他今年才二十三岁,对御姐还是挺迷恋的,不过想着对谢月镜的承诺,很快就移开目光,与众人寒喧起来。
只是在最后,仍是忍不住向魏令橘笑道:“女郎气色大好,可喜可贺。”
魏令橘敛衽施了一礼,也笑道:“多亏了王郎开的方剂,这几年来,妾一直照方服用,气色身体大有好转。”
‘嗯?’
魏该眼里现出若有所思之色。
再看贺江梅,心里居然有了些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