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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若混乱无效,则由另一支潜伏在岸上的小队,释放特制浓烟,掩护‘鱼群’强行冲卡。
但此二预案风险极大,极可能暴露我方力量,甚至引发与江夏水军的直接冲突,乃是万不得已之选。”
我沉默了。
这两种预案,代价都太大了。
一旦与江夏水军交火,无论胜负,都会立刻惊动刘表和刘备,甚至可能让孙权方面察觉到异常。
到时候,别说接引,船队能不能逃出荆州都难说。
我的目光再次落到密报上,寻找着转机。
“交涉结果如何?”
石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幸得糜家早年与江夏部分士绅商贾有旧,糜竺家主出发前曾修书一封,并备下厚礼,
托付当地一位颇有能量的故交,言明若有商队经过,请其代为照拂一二。
此次虽未直接动用此关系,但糜芳在交涉中,无意间提及了那位故交的名号,
并展示了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信物(一枚特制玉佩,刻有不易察觉的糜氏标记)。
苏飞见此信物,虽仍有疑虑,但似乎有所顾忌,盘查力度稍缓。”
原来如此!我心中稍安。
糜家果然不愧是徐州豪商,人脉广布,连荆州这边都有伏线。
这看似闲棋冷子的布局,在关键时刻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但仅凭此,恐怕不足以完全打消苏飞的疑虑吧?”我追问。
“主公所言极是,”
石秀道,“真正化解危机的,还是糜芳的急智。
据回报,当时苏飞盯着船上一名略显慌张的‘盐工’(实为一名年轻文士)盘问其籍贯细节,眼看就要露馅。
糜芳急中生智,立刻大声呵斥那‘盐工’,随即转向苏飞,满脸堆笑地塞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低声道:
‘将军明鉴,这批货里夹带了些许我家主母(暗指糜贞)私下采买的南边胭脂水粉,
准备运回徐州送人情,并非什么违禁之物。
这小子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冲撞了将军虎威,还望将军海涵,高抬贵手。
这点意思,不成敬意,给弟兄们买酒喝。’”
我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糜芳那卑躬屈膝却又恰到好处地暗示“后台”和“利益”的模样。
这种江湖伎俩,对于苏飞这种久历官场军旅的人来说,反而比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更容易接受。
石秀继续道:
“苏飞掂了掂钱袋,又看了看那枚玉佩,沉吟片刻,最终并未深究。
只冷哼一声,道:‘下不为例!看在故人薄面,此次便放你们过去
。日后若再敢夹带私货,定斩不饶!速速离开!’随后便挥手让船队通过了。”
呼——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微微有些发凉。
好险!真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这次能够有惊无险,糜家的关系、糜芳的机智、玄镜台事先的准备(哪怕只是提供了那枚玉佩作为可能的信物),缺一不可。
“船队现在何处?人员是否安好?”我立刻问道。
“已顺利通过夏口水道,进入相对安全的内河区域。
人员皆安,只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