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和裴忌一起回陆府,也不会节外生枝,担心陆进和陆观棋知道自己扮男装出门的事。
萧如晦剑眉下压,“陆进居然还在和北楚勾结,他当真是死不悔改。
他接二连三的做出祸国殃民的坏事,皇兄竟全然不知?”
能在夺嫡中胜出的兴懿皇帝,会如此愚钝么?
宋清荷冷笑一声道:“未必完全不知。
家父被扣上私盐贩子的罪名,正是兴懿皇帝的手。
借私盐案之名行罗织之实,专为清扫当年力挺废太子之人。
天子既要借机清理朝堂,岂会不遣鹰犬将盐路探得清清楚楚?不过故作痴愚,专为行肃清废太子相关人员的手段,将宋家当作案上鱼肉罢了!”
萧如晦顿了顿,开口:“宋姑娘有所不知,废太子正是萧某的同母兄长。”
“李浅是王爷的舅舅?”
“嗯,我们这一支,如今也只剩我一人了。”
萧如晦放柔了声调道:“舅父暗通北楚,乃家丑国辱。
这等罪人,我并无怜悯之情。
至于我兄长,我和他上次见面还是在母后的葬礼上。
他痴迷书画,醉心吟诗作对,对朝政完全没有兴趣,一纸风月文章,岂能载得动万里山河。
东宫无家事,乃天下公器。”
宋清荷对萧如晦肃然起敬,他能够理智的判别出舅舅和废太子的事,这一点胜过很多人。
萧如晦声音陡然转沉:“只是如今皇兄的所为,即使基于朝政权衡之术,也有失偏颇。”
宋清荷道:“王爷的观点公正客观,清荷佩服。”
“昨天皇兄诏我入宫,说这次新年要多留我几日,共叙手足之情。
我知他是为了试探我有无二心,同时也能用和我的关系表明他天子的胸怀。”
萧如晦道。
“所以我想,等亭云回到落雁城,我可以暗中负责宋姑娘在京城的安全,我与宋姑娘一同找出陆进勾结北楚人的证据。”
“王爷当真愿意入局?一旦失败,王爷怕是也会落得家父的下场。”
宋清荷问。
萧如晦眉目深邃:“既姓萧,就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宋姑娘不怕,我萧如晦也不怕。”
裴亭云看看萧如晦又看看宋清荷,“好了好了,你们各个伟大,偏要我回落雁城明哲保身。”
宋清荷道:“兄长的责任是保护裴家上下的安全,现在已经脱身,就不要再搅进这浑水了。”
“是啊,亭云,宋姑娘说得对。
从前你一直没有和我讲过被陆进胁迫的事,不也是怕影响到我么。
现在我便是这样的心情。”
萧如晦道。
裴亭云起身道:“我去吩咐厨房准备今天的午饭,两位英雄也要吃饭。”
“有劳兄长。”
宋清荷莞尔一笑。
陆府。
陆进的书房里,他独坐在案几后,目光落在镇纸下的一摞公文上。
思量许久,他抽出几份不重要的公文放在最上面,唤来门口的小厮:“去把裴姨娘请来,我头痛犯了,请她过来为我按摩。”
得了令的小厮转身离开,没一会儿,翡翠就过来了。
“老爷,听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