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棋‘切’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来吧。”
说着,陆观棋右腿后撤摆出马步,作出姿势。
宋清荷听完陆观棋的讲述,秀眉微蹙:“你赢了他?然后结下梁子?”
陆观棋摇摇头:“他赢了。”
“嗯?”
宋清荷不解。
陆观棋叹气:“我被他一脚踹飞,他拿着枪逼在我脖子上,其实他也不会真的杀我,可偏偏这时候被太子瞧见了……”
“太子?”
“就是现在被软禁在后宫的废太子萧如轩。”
陆观棋解释道:“他和永王是亲兄弟,和皇上是异母,可能是出于一点,他那天将任九渊吊在军营大门上三个时辰,理由是私自械斗。
永王怎么求情都不好使,任九渊因此伤到手腕上的筋骨,被迫弃武从文。
否则任九渊是将门出身,他理应投军报国。”
宋清荷迟疑半晌,问道:“那他也记恨太子?”
陆观棋点点头:“嗯。
他后来投了天家,官拜御史台中丞,太子妃父亲的贪污案就是他复审另一起案子时揪出来的。”
宋清荷长睫低垂:“果然还是做男子好,可以做很多事。”
陆观棋的目光无意中瞥见宋清荷露在袖口外面的手腕,一片紫红,车厢里昏暗,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宋清荷的胳膊,查看手腕。
“哎!”
宋清荷吃痛,她往回缩手:“疼,你放开。”
陆观棋指尖一颤,松了力道,宋清荷的手腕一圈足有两三寸宽的红痕,分明是被任九渊握紧所致,陆观棋双眸霎时染上水雾,他喉头滚动几下,指尖轻轻拂过红痕,“很疼吧。”
宋清荷见他松力,趁机抽回自己的手:“不疼,没事儿。”
“我房里有药,一会儿你跟我过去,我帮你上点化瘀止痛的药膏。”
陆观棋抬眸望着宋清荷。
宋清荷把袖子放下:“这么晚,我去你那儿成何体统,明天早上就好了。”
第二天,非但没好,还更严重了。
宋清荷的手腕直接肿了起来,陆兆松要找大夫,被宋清荷拒绝。
她想了想,还是把去大牢探望裴亭云又遇见了任九渊的事情和盘托出。
陆兆松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关于任九渊,道:“这事儿从前倒是听观棋说过,他是任将军的小儿子。
我差人去买药……”
宋清荷打断他的话:“我正好今天想出去选些胭脂,路过医馆我瞧瞧就行。”
陆兆松知道宋清荷不是去买胭脂,但既然她不想说,陆兆松索性也装糊涂,点点头。
宋清荷这次出门没带雪莹,只带上裴忌。
裴忌赶车,坐上陆府的马车到了裴宅。
在这儿换了一身男装,两人坐裴家的马车直奔城外的皇家围场。
裴忌事先打探过,围场的看守只有十人,他们分成小组,四个时辰巡逻一次,现在刚好是他们巡逻完的时间。
两人穿过山林,从一处巨石旁正式进入围场。
围场的大部分都是密林区,只有少部分才是地势平缓,可用于骑射打靶。
按照陆兆松所说,他们那日经过一处百年杉树,宋清荷和裴忌在围场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