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南温酒起身追问道。
楼厉看着她,沉声说道。
“我知道你在意这个事儿,后来我也叫人调查了,好像和他以前的一些恩怨有关。”
“你也知道,少泽他也不是一般的人。”
南温酒当然知道。
以前和宁泽风一起为伍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的人?
只是,她心里还是受到了冲击。
她一直以为少泽的死是楼厉和楼鸣两个人做的。
可现在,又说不是。
她有点先入为主了。
那段时间,因为楼鸣做了很多她反感的事情,所以即便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楼鸣,她还是把这件事扣在楼鸣的头上。
楼厉只一眼,看明白了南温酒在想什么。
他重新将南温酒揽进怀里,沉声说道。
“应该是那段时间少泽过于活跃了,早些年和阎零有矛盾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了他。”
“经过这个事情,我也想了很多。”
楼厉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
“曾经有很多瞬间,因为一些习惯性的想法,我也把所有一切怪到了他的头上。”
南温酒知道,楼厉说的他指的就是楼鸣了。
“我因为非常笃定是他做的,其实我并没有验证过。”
“我在想有多少事情,是我们给不善言辞的老人定下的莫须有的罪名。”
南温酒抬头,静静地看着楼厉。
后者继续说道。
“上次也一样,如果不是情绪激动,质问他。他一辈子不可能主动和我解释什么。”
即使楼鸣心知肚明,大家都把很多事情怪在自己头上。
他也不会解释。
是不在意也好,是不想解释也好。
总之,性格倔强的老人是绝对不会对他们说的。
那天晚上,楼厉和南温酒说了很多。
很多过往和小时候的事情。
楼厉的处境不比楼不言好多少。
但庆幸的是,楼厉在印城,相对比较幸福和轻松的环境下度过了他的童年。
所以,楼鸣对他性格的影响才降到了最低,没有那么危险和偏激。
楼厉后半夜躺在南温酒的怀里沉沉睡去。
南温酒轻轻抚摸着他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因为楼厉在她的面前基本是不设防的,所以,她总是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他心软了。
或者说,是心疼了。
仔细想来,楼鸣一直以来做的,是身为一个家主必须要做的事情。
在没有楼厉的时候,他只能逼迫楼宇和楼不言。
当找到楼厉后,就三个人一起逼,然后从中选择更好的那个。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这个家主必须做的。
就像阮姝说的那样,一个家族想要兴旺下去,就需要有人去做这些阴暗的、血腥的,见不得光的事情。
其实除了楼厉他们外,楼鸣对别的态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