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是肯定不敢慢待姐姐的。”
“而且姐姐还有我,若他们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姐姐不好,姐姐就来寻我,我一定想法子为姐姐出气。”
周梦曦听了她这些劝慰的话,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彻底消除的。
周穆清见状,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轻叹一声,道:“姐姐,本来过两月便是你大喜的日子,在这种日子里,我原不该说这样不吉利的话的。但见你如此忧心,我也就把话说明白了,还望姐姐不要觉得不吉利才是。”
周梦曦一听这话,便知周穆清有重要的事要同她说,她赶紧把眼泪逼回去,道:“你我姐妹二人最是要好,你同我说的话自然都是为了我好,哪有什么吉不吉利的,你说就是了。”
周穆清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温声道:“咱们家,绝对不是那种把姑娘往虎狼窝里推的人家。姐姐未来的夫婿,那是二叔二婶挑了又挑,又问过我爹爹母亲,这才敢定下来的。”
“但是我也知道姐姐在担心些什么,毕竟人心难测,他们家的人如今是好的,但没有人能跟姐姐保证,他们家的人会一直好下去;也没有人能跟姐姐保证,你嫁过去之后,便不会受半点委屈”
周梦曦听了周穆清这番话,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妹妹……知我者,妹妹也。我……我知道我的婚事费了爹爹和阿娘好大的心力,所以我也不敢说这些话让他们担忧。只是……只是我这心中实在是不安……唯恐……唯恐……”
周梦曦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一句话都接不下去。
周穆清了然地点点头,语气郑重地说道:“世道如此,女子向来艰难。多少姑娘嫁为人妇之后,就只能在婆家受尽委屈、受尽磋磨。娘家为了那些所谓的‘名声’、所谓的‘脸面’,也不准姑娘和离,只要她一味地忍着。”
“但是我同姐姐保证,我们家绝对不会像那些人家那样不疼惜姑娘。日后,如果他们家真的对姐姐不好的话,我们一定会接姐姐回家的,断不会让你在他们家继续受委屈的。”
周梦曦听到这里,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呜咽着说道:“妹妹……有妹妹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
周穆清掏出帕子为她擦拭眼泪,轻言细语地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再喂姐姐吃剂定心药。如今朝堂上的形势你也听说了,我敢断言,未来北狄同大齐必有一战。”
“大哥之前一直没有去边关,可是突然间说走就走,你想过为什么吗?”
“如今定北军上下皆是爹爹亲信,哥哥到了那里,有这些亲信扶持,也能在军中站稳脚跟。来日北狄与大齐一旦开战,哥哥就能上阵杀敌,就能挣下战功、培养自己的亲信,来日定北军照样是在哥哥手里、在定国公府手里。”
“而且天明哥哥和思霖哥哥如今也大有出息,咱们家还是能再繁荣几代的。如果来日真的到了和离的那一步,我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带姐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