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出自南平顾氏的旁支,是旁支的一个庶子。”顾良斟酌了一番,说道:“因当年顾驸马铸下大错,顾家被先帝驱逐出朝堂之后,我们这些顾家子弟便再无登科当官的指望。”
“草民幼年时由祖父启蒙,寒窗苦读十来年,不甘心在山野间做一个村夫,就想着到京中谋番生计。本想在京郊开个私塾,可是那日刚好碰上三皇子府上在招募谋士,草民就去试了试。”
“没承想竟得了三皇子的赏识,便留在了三皇子府。”
皇帝还没从刚才的猜想中回过神来,猛地听见顾良这么一说,便觉得他字字句句都在撒谎,当即就拉下了脸,目露凶光。
而跪在下首的顾良一见皇帝这个样子,当即就有些心里发毛了。
皇帝能识破他是顾家人这件事已经令他很是吃惊了,如今皇帝又这么看着他,别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顾良越想越觉得心惊,他俯着上身,额头的冷汗滴到了地板上,还有些落进了他的眼睛里,刺得他眼睛生疼。
“当谋士?”皇帝沉声问道:“那想来老三应当很看重你吧?”
顾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答道:“三皇子府里谋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草民……草民不算是三皇子最看重的那个。”
“是吗?”皇帝讥笑一声,道:“如果他不看重你的话,那为什么要派你去拉拢章方海?又为什么,要把他的生意交给你打理?还让你去接近白家的人!”
顾良心中愕然,他自以为这些事情做得低调,可是没想到皇帝连这都查出来了!
皇帝不是站在谢长卿这边的吗?为何还要派人去查他的事?!难不成,皇帝从始至终都没相信过谢长卿?!
顾良想到这里,浑身止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头埋得越发的低了,“回皇上,因着草民来华京之前也曾跟着账房先生学了几年如何理账,所以算起账来也算是娴熟。三皇子身边刚好无可用之人,就让草民顶上了。”
“至于慎郡王,草民与慎郡王有接触是因为前段时间同慎郡王做了笔绸缎的生意,所以才有接触的,并不存在拉拢一说,还请圣上明察啊!”
顾良说着,又给皇帝磕了几个头。
可上首的皇帝看着他,只觉得是满心满眼的厌恶,觉得他就是在狡辩,“一派胡言!你竟然敢编了假话来骗朕!”
“草民不敢!”顾良大呼冤枉,道:“皇上,草民真的只是同慎郡王做了笔生意而已,并不存在拉拢一说啊!”
皇帝听了这话,更是生气,喝道:“那好,朕问你,你与章方海、白鹤两人近几个月走得很近,这你可认?!”
顾良斟酌了一番,道:“草民认,草民同慎郡王做的生意就是由白家牵桥搭线的,卖的是他家的布料。”
“那你可知道,昨日白家人送来了给太后过寿的寿桃里,全都是掺了剧毒的!”
皇帝的眼里满是凶光,恶狠狠地瞪着顾良。
而顾良一听白家人送进宫的寿桃有毒,整个人惊得不行,猛地抬头一看,却正正好对上皇帝凶恶的目光。
他一哆嗦,赶紧把头埋了下去,“草民不知!草民当真不知!草民同那白鹤只是有点绸缎生意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