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顾良带着章方海和为章家打理产业的章梁来到顾家的绸缎庄。
一下车,顾良就看见绸缎庄的大掌柜的顾泰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二十多岁、气度不凡的年轻人。
顾良下了车,同那年轻人见了礼,笑着问道:“这位想必就是白家掌绸缎生意的大掌柜的吧?”
白鹤微微一笑,道:“顾先生谬赞了,鄙人白鹤,并不是什么大掌柜的,不过是接我父亲的班,为主家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白掌柜的谦虚了,您必定得是有能力,主家的才敢把生意交到你手上啊!”顾良道:“我瞧着您年岁也不大,便能代表主家的来谈这么大的生意,那必定是有十足十的过人之处的!”
“哪里哪里?不过是仗着父亲有几分薄面罢了,顾先生谬赞了!”
几人说着,抬脚就往绸缎庄里走,坐定之后,顾良就把章方海介绍给了白鹤,“白掌柜的,这位便是慎郡王,今上的表哥。慎郡王对咱们的绸缎生意很感兴趣,所以我就带他来见见您,想来之前顾泰也同您说过了?”
“是,顾掌柜的已经同我说过了。”白鹤笑道:“难为慎郡王这样大的人物,还能看得上我们这种小打小闹的。”
“白掌柜的此言差矣。”章方海道:“这大齐谁人不知松阳白家是大齐最大的皇商,生意产业不仅遍布全国,就连海外番邦也是时时有松阳白家的足迹。本王一向敬重白家家主,前几天听顾先生说白掌柜的要到华京做一笔绸缎生意,所以就厚着脸皮请顾先生为本王引荐一二。”
“不瞒白掌柜的说,本王家中也有几间绸缎铺子,只是这些年一直想找不到上好的绸缎,生意这才慢慢地没落下去。”
“若是本王有幸能同白掌柜的做一笔生意,想必那绸缎庄子也能起死回生。”
白鹤听了这话,只一味地笑,也没表态。
章方海有些急了,赶紧给顾良使了个眼色,顾良见状,也不好继续缩着脖子当乌龟,只好捏着鼻子、忍着厌烦为章方海说话。
“白掌柜的,这慎郡王一向佩服白家家主的为人,一听说您来了,便赶紧来见您。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该考虑考虑这门生意才是。”
“而且这慎郡王乃是今上最敬重的表哥,在华京一向很有颜面。白家的绸缎放到他的铺子里去买,肯定很快就一扫而空了,这对白掌柜的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顾先生言之有理。其实我对慎郡王的名号早有耳闻,我家主子提起慎郡王也是多有称赞。”白鹤打着哈哈道:“这次本该痛痛快快地同王爷做着笔生意,只是实在是不巧,我这次从江南运来的货物不多,只够顾氏绸缎庄所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货物让给王爷了。”
“不若这样,等下一次出了新品,我亲自给王爷送过来,可好?”
当然不好了!
章方海心中大急,他知道松阳白家一向看中生意伙伴的名声,像他这种横插一脚的人,松阳白家一向是不加理会的。
但是他这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跟白家人搭上了话,怎么能什么都没谈出来就放人离开呢?
章方海心急如焚,转头去看顾良,频频给他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