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今日我父亲同我说什么了吗?他说皇上有意把五公主许配给我!”
听雨阁二楼,靠近街道的包厢里,一个五短身材、小眼睛、厚嘴唇的男子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在半空中挥舞着,说得说得脸色通红,整个人看上去亢奋极了。
坐在下首的一群人一听这话,或惊讶,或不屑,或鄙夷,或高兴,但都高高兴兴地跟他道喜。
“章兄,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五公主一向最得圣上疼爱,其母妃又是掌着后宫实权的淑贵妃,你若是能尚了她,日后可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可不是?!而且我听说啊,这五公主一向面活心软好说话,不似那和亲北狄的二公主那般跋扈。章兄若娶了她,日后不愁不能辖制住她!”
“对对对!日后章兄辖制住了五公主,说不定还能让她把身边的宫女给你当个通房,章兄可就能享齐人之福了!”
章勇被底下一群人奉承得通体舒泰,心中得意得不行,但他嘴上依旧假惺惺得很,“诸位这话便不对了,五公主乃金枝玉叶,章某是前世修了莫大的福分,今生才能娶到五公主。既然娶了她,那自然就要对她好,要遵循皇家的规矩来,不能纳妾就是不能纳妾,哪里还能肖想五公主身边的人呢?”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同桌喝酒的人知道他的德行,也知道他这番话就是说说而已,但大家也没反驳他,全都顺着他的话应了下来,。
“章兄说的是,倒是我们无礼了!”
“章兄果然怜香惜玉,以后五公主嫁到贵府上,可是有福了!”
众人 大笑着,你来我往地又喝了不少酒。
这时,坐在章勇身边的、英明侯府二房的长子吴邈问道:“章兄,之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尚主的事?今日猛地一听,可把小弟吓了一跳!”
“嗐,莫说贤弟你了,便是愚兄我也是刚得到确切消息。”章勇一手搭在吴邈的肩上,一副浪 **样儿,道:“之前皇上隐隐约约跟我父亲提过这件事,但没明说,只问起了我的婚事,又提了五公主几句,说我们倒是年纪相仿。”
“我父亲闻弦歌而知雅意,回家之后就把我给关了起来,让我莫言去外头闯祸,小心把这大好的姻缘给作没了!”
吴邈听到此处,恍然大悟,道:“难怪你前段日子天天在家闷着,请你听戏你不来,邀你喝酒你也不去,合着是因为这个啊!”
“可不就是因为这个!”章勇摆了摆手,一想起前段日子被关在家里他就觉得腻歪,“这不,今儿早上皇上又找我父亲进宫了,又提起了我和五公主的事。我父亲说听皇上那意思,不日就会给我和五公主赐婚!”
“我一听这消息,赶紧跑出来跟各位兄弟说,连我父亲在后头叫我我都没管!”
“原是如此,那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吴邈拿起酒壶,给他和章勇都满上了酒,道:“既然慎郡王爷能这么说,那就代表这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了。愚弟先敬兄长一杯,祝兄长抱得美人归。等兄长大婚之日,愚弟一定备上厚礼,恭贺兄长新婚大喜!”
“好!”章勇听罢,高兴得不行,他用力地拍了拍吴邈的肩膀,道:“好兄弟!愚兄可等着你来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