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去找定国公的了。”那管家隐晦地笑了笑,道:“其实我家皇子妃娘娘一直很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毕竟定国公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皇子妃娘娘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也算是她大义灭亲了。”
“大义灭亲?”这词用得有趣,余沉念叨了一遍,低声笑道:“好,这事本官知道了,会接下去查的。”
余沉说到这里,那管家若是晓事的,就该告辞了。可是他并没有,反而又长篇大论地说了一堆,“近日定国公被卷入了叶家旧案中,我家皇子妃娘娘整日忧心得很。既怕定国公被冤枉,又怕他真的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是以忧心忡忡。还请两位大人彻查此事,也好给我家皇子妃娘娘一个交代。”
“这是自然。”余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完,就给黄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带走。
黄啸会意,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容置疑地把管家请了出去。
管家走了之后,余沉转身问顾东然道:“这事儿,顾大人怎么看?”
“大半个月前,薛同舟在朝堂上告发定国公,说他用当年叶家的事有关。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薛同舟同定国公不合,所以故意来整他的。”顾东然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有所指道:“可如今这‘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形势,倒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之前薛同舟告发周冠瑾,不少人都认为这是公报私仇。周冠瑾会被停职,他们也猜出来了,这是皇帝借着薛同舟的手,打算削了周冠瑾的权。
可如今死在大理寺门口的胡涛、胡涛包袱里来历不明的信以及迫不及待出来落井下石的周雅纭和谢长卿,都让他们明白,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罢了罢了,这些不是咱们能担心的事。”余沉摆了摆手,道:“我只要能做好分内之事就好了,这些你来我往的争斗,还是少碰为妙。”
顾东然闻言,轻笑一声,道:“大人说得对。”
话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转了话题,“我听闻当年叶家出事后,刑部的人因为敬佩叶大人的为人,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所以私下里调查了一番,不知他们查出了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余沉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当年在叶大人书房里搜出来的信,就跟凭空出现的似的,什么都查不出来,蹊跷得很。”
“刑部的人还拷问了给叶大人的师爷,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后来没办法,他们就把人给放了,这事儿也就耽搁到了现在。”
顾东然了然地点了点头,打算私下里去找找这个师爷。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就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