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
说句不夸张的,便是宫里头怀孕了的娘娘都没这么小心!
可是饶是这样,这胡涛还是被人杀死了,那他有什么办法?难道他不想胡涛好好的吗?
顾良一愣神,谢长卿就更烦躁了,他一拍石桌,有些不耐地吼道:“先生怎么也要给我一个说法,这人是在顾家暗卫的眼皮子底下被杀的,先生难不成想赖账吗?!”
顾良被谢长卿这么一吼,心里也冒出了火。
虽说此次胡涛被杀他有一定的责任,可是难不成谢长卿就没有了吗?
他这府邸就跟个漏斗似的,谁都能往这儿安插人手,谁都能来这里看一眼。
之前几次三番跟他说要好好整顿,他满口应下,可是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此次胡涛被杀,焉知不是他的错!
想到这里,顾良语气也冷了下来,“三皇子既认为是我的责任,那我也不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免得碍了三皇子的眼、误了三皇子的事!”
说完,他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谢长卿被他这态度惊得目瞪口呆,随后一股火从他的心底冲了出来。他恶狠狠地踢了石凳一脚,又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一通,然后怒气冲冲地回了碧云阁。
一进门,他就顺手砸了一个甜白釉。
周雅纭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心气不顺了,她赶紧迎了上去,温温柔柔地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担心气大伤身啊!”
谢长卿由她伺候着换下了外袍,然后一屁股坐在榻上,狠声道:“顾良这个枉顾尊卑的东西,总有一天,本宫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了!”
周雅纭一听这话,心下一动,隐约明白了几分,“怎么?他对夫君不敬了?”
谢长卿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周雅纭说了。
周雅纭听罢,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也值得夫君生这么大的气。”
谢长卿见她还有心情笑,诧异之余又有几分恼怒,“你笑什么?!见本宫被人冲撞,你很高兴?!”
“夫君息怒,且听我慢慢道来。”周雅纭没被他的冷脸吓到,反而笑盈盈地劝道:“夫君想啊,如今顾良在咱们府上为夫君办事,他又有人手又有成算的,夫君又给他脸,他难免张扬了几分,也是有的。”
“想当年唐太宗还整天被魏征气呢,再说回现在,皇帝不也整日里被御史台的人烦得不行?这不是正说明,夫君有当明君的潜质吗?”
谢长卿被她这番话哄得气都消了几分,但是心中还是不忿,“可是顾良也委实太过分了些,难不成本宫就这么算了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夫君就饶了他这一次又怎么了?”周雅纭轻轻巧巧地说道:“如今形势比人强,咱们需得借着顾家来成事,忍让他一二分也是应该的。待日后夫君成了大事、荣登大宝,这顾家夫君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还怕他造反不成?”
“你这话说得也有理。”谢长卿放下茶盏,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那你让小厨房给顾良送些东西过去吧,就当是本宫先向他低个头了,希望他不要不识好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