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周冠瑾和叶霁华起了个大早,因着心里惦记着事,所以胡乱吃了早饭,就到了林府。
林怀璋和林怀安两兄弟昨儿个就在宴会上坐着,那些话他们都听到了。
回来后跟林老夫人等人一说,大家都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生怕一睁开眼,皇帝的圣旨就到了定国公府。
周冠瑾夫妇在春晖堂坐定,立刻就说出了来意,“老夫人应该也知道我们今天来此所为何事,想必两位舅兄都已经同您说过了?”
林老夫人点了点头,道:“说过了,就是那个糟心皇帝要给咱们清儿胡乱配人!”
林老夫人这话可谓是大不敬了,可是在场也没有人说她老人家,毕竟皇帝这次是真的惹恼了林家一家子了。
“不知国公爷可有什么章程?”林怀璋问道:“若有章程,也好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周冠瑾叹了口气,道:“哪有什么章程?为今之计,就是给清儿找门亲事!”
“我们烦难就烦难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实在是找不到一门又实惠又好的婚事!”叶霁华一提起这事就长吁短叹的,她昨晚一整晚都没睡,睁着眼睛在为周穆清做打算。
林老夫人也是赞同他们的说法的,她道:“这还只是一个烦难之处,我最怕的是,现如今没人肯跟咱们清儿订婚!”
周冠瑾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是……”
“昨个儿皇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起了清儿的婚事,那摆明了就是想把清儿许给越王。”林老夫人一针见血道:“照着现在的情形,只怕是没人敢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来让自家的子侄娶了清儿!”
叶霁华一听这话,当场脸色就变得煞白,“那、那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咱们家清儿除了嫁给越王以外,别无退路了?!”
不仅叶霁华这么问,袁氏和季氏也是齐刷刷地看向老夫人,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担忧。
林老夫人叹了口气,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林怀安道:“既然咱们今天是来解决事情的,那我不妨把话说得再直白些。就算是没有了越王,只要皇帝动了这么个心思,他就能把咱们清儿嫁给一个看着出身不错、实则内里一团糟污的家族!”
“所以咱们,不得不防啊!”
在场的人听完这番话,都忍不住摇头叹息起来,袁氏咬牙骂道:“这皇帝也忒不光明磊落了!想对付谁直接冲着那人去不就好了,做什么拉扯上人家姑娘?!”
“皇帝老了,这两年疑心越发的重了。”
林怀璋说完这句话,与林怀安、周冠瑾交换了个眼神,三人都明白,自己要开始想退路了。
话说回周穆清的婚事,众人列了一堆的人选,最终就选出了三个人来。
一个是荥阳郑氏的长房嫡长子,年方二十,他如今在户部当值,母亲又是林冉仪的手帕交,性格最是宽和仁厚。
一个是林老夫人娘家的侄子,是忠勇侯府的小公子,也是她长兄的嫡幼子,如今在五城兵马司当差。
还有一个,就是林璟深了,这还是袁氏提议的。
“舟哥儿已经定了亲,这也就没话说。但是深哥儿尚未婚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