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维夏的话,众人都沉默了,他们万万想不到一场风寒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多的事!
这时,叶霁华站出来说道:“冉仪临走前把我叫了过去。除了把清儿和她的一部分嫁妆托付给我以外,还给我留了些能证明裴月给她下毒的证据!”
叶霁华此话一出,裴月便吓得不行,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堵着许多棉花,闷得不行,她好像马上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死死地抓着周雅纭的手,喃喃自语道:“纭儿,阿娘……那些人……阿娘明明把那些人都……”
“阿娘!”眼看着裴月就要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周雅纭赶紧厉声喝斥住她,“阿娘莫不是被吓糊涂了!林冉仪的事跟咱们没关系!”
裴月被周雅纭这么一喝斥,人也清醒过来了,她紧紧地靠在周雅纭的怀里,半分不敢动弹。
而她刚才的那些话也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周冠瑾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他直接对叶霁华说道:“夫人,你继续说。”
叶霁华便继续说了下去,“冉仪发现自己中了毒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她用尽她最后一点精力查到了那个给她下毒的人。”
“那个人是负责给她的衣物熏香的黛儿。黛儿口口声声说是裴月威胁了她,让她在冉仪的衣服上熏了香。”
“后来冉仪让人拿着黛儿交出来的香料,跑遍了整个华京城的药铺,终于是知道了那东西的来历。”
“据说那是来自西域的一种奇香,名曰‘蝉樨’。此香味甜,却有毒,若是人与之接触得久了,身子便会慢慢地虚弱下去;时间一长,便无药可解。”
“冉仪临走前将那些香料,还有她的一件沾染了香料的衣服,统统交给了我。一并交到我手上的,还有这个黛儿的藏身之地。”
“不可能!那个黛儿早就……”裴月话未说完,就被周雅纭捂住了嘴巴,她恨铁不成钢地吼道:“阿娘!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裴月被周雅纭这么一吼,才懊恼地发现自己又差点不打自招!
可是她真的是害怕极了,明明当年所有知道她害了林冉仪的人都被她除掉了,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个黛儿!
可是现在叶霁华却口口声声说她手上不仅有那些香料,还有黛儿这个人!
这怎么可能?!
难道那个黛儿还能诈尸不成?!
裴月越想越害怕,她整个人缩在周雅纭的怀里,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叶霁华看着她这做贼心虚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嗤笑一声,奚落道:“那个黛儿早就什么?早就死了是吗?”
“裴月啊裴月,你到底是有多低估林冉仪?若不是她当初病重,实在是有心无力,她早就出手收拾你了!焉能留你到今日?!”
“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你这件事。她故意打草惊蛇,把她已经查到黛儿的这件事透露给你,逼你出手,去杀了黛儿。”
“然后她再让她的乳母吴妈妈将人暗中救下,她们两人现在就藏在京郊的一处宅子里,她们忍辱负重藏了十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口说出你的罪行!”
“你可知冉仪为何要逼你出手?因为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