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亨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裴月,她着急忙慌地去捂周元亨的嘴,眼里满是惊恐,她颤着声音道:“亨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可是周元亨根本就不让她靠近,他张开嘴,狠狠地咬上了裴月的手,边哭边道:“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和周雅纭!是你们害了林冉仪和周文彦,所以她们才来找我的!”
“林冉仪……林冉仪说你们手上人命太多、煞气太重,她接近不了你们就只能来找我了!”
“她还说……她还说……要是你们不能认罪伏法的话,那他们两个就不能去投胎,那他们就要夜夜来找我……”
周元亨越说越害怕,他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头,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道:“求你们……求你们不要来找我了!”
这下连周雅纭都没法子淡定了,她低声呵斥道:“周元亨,你别胡说八道的!林冉仪和周文彦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
说着,周雅纭便对她的贴身婢女白露说道:“白露,这里人太多,不利于九少爷养病,还不快将七姑娘她们请出去?”
“二姐姐忙什么?”周雅纭做贼心虚,想赶人走,可周穆清才不会如她所愿。她站了出来,将矛头直指向她们母女二人,“你这么着急赶我们走,难不成是做贼心虚吗?”
周雅纭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面对着周穆清,强装镇定地说道:“七妹妹这话我就不知从何听起了。元亨生了病,发了高烧才会说胡话,难不成七妹妹还要将这些病糊涂了的话当真不成?”
“自然是要当真的!”周穆清不闪不避地看着周雅纭,态度坚硬得很,“这周元亨明明好好的,却突然间生了病发了高烧,我能不能理解为他是因为见着了我阿娘和文彦弟弟才这样的?”
“若是二姐姐和裴夫人当真没做过这些亏心事,那你心虚什么?你害怕什么?你做什么要把我们都赶出去?!”
周雅纭听着周穆清一字一句的质问,心里发慌得厉害。
今日周元亨发病是在她的计划之中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周元亨居然会提起十几年前的旧事,还牵连了自己和阿娘!
她再一联想到适才自己进来时,看见周穆清等人时心里产生的怪异感,就能肯定今日发生的事跟周穆清有关!
可是现在整件事已经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了,面对周穆清的不依不饶,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穆清看着周雅纭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又继续问道:“二姐姐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真是做贼心虚吗?”
周雅纭面对着周穆清的步步紧逼,根本毫无办法,无奈之下她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周冠瑾,“爹爹,现如今九弟发着高烧,满嘴胡话,七妹妹却在此处不依不饶,也不知是何居心?若是延误了九弟的治病时间可怎么是好?”
周穆清冷笑一声,道:“二姐姐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们了呢!我是何居心?我不过是想知道我阿娘真正的死因,有错吗?!”
周冠瑾听着两个女儿的争吵,脸色越来越差。
从刚才他听见周元亨说的那些话开始,他的脸色就已经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