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不把那个婢女带出来的话,她现在还能嘴硬着不认账。
可是现在一来,就算自己再怎么辩解,怕是爹爹也不会相信自己了!
周雅纭再也冷静不了了,她生平第一次有种走到绝路的感觉。
就在这时,周穆清的一番话更是让她吓得喘不过气来,“爹爹,女儿有种荒唐的猜想,也不知是对还是不对,就先说出来给爹爹听听吧。”
“其实若说这七日芙蓉,本也就不是只有孔大人才能找到的,孔夫人不也在岭南生活了多年吗?”
“女儿的猜想便是,二姐姐同孔夫人相互勾结,给自己的弟弟下了七日芙蓉,然后再嫁祸给母亲和孔大人。”
“二姐姐,我说的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你这是在血口喷人!”周雅纭跪在周冠瑾的脚边,哭着说道:“爹爹,女儿再怎么样也不会拿自己亲弟弟的性命来开玩笑啊!”
周穆清听着周雅纭的哭诉,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她质问道:“那二姐姐总得给我们解释解释,今日这一系列的巧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先是你与孔夫人莫名的交好,再是你们时常出入听雨阁,然后就是周元亨中了岭南来的毒,再接着是我母亲和孔大人被引到这个由孔夫人的婢女提前定好的包厢里!”
“这桩桩件件都与二姐姐和孔夫人有关系,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更何况延辉楼的吃食用品全是由你们棣华轩供着的,你说我母亲下毒,她能下在哪儿?”
“说来说去,最有可能给周元亨下毒的不就只有二姐姐你了吗?”
周穆清的语气不快,可在周雅纭听来,却像是急急的鼓声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头,震得她心头一阵绞痛。
但是她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承认,否则光是毒杀幼弟这条罪就够她被处以极刑了!
周冠瑾知道他问周雅纭会什么都问不出来,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朱芳身上,“孔夫人,关于今天的这一切,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朱芳先前被花朝打了一顿,本就痛得不行,后来又被一系列的变故给整慌了,她现在整个人缩在墙角,不停地发着抖,连周冠瑾的问话都没听清楚。
孔华松见她这样,便知事情肯定与她有关,他是既痛心又愤怒,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哒哒哒”地跑了上来,他一把推开了门,气喘吁吁道:“老爷,可不好了!府里传来消息,说九少爷惊吓过度,好像快不行了!”
周雅纭一听,猛地就要冲出去,就连周冠瑾都想扔下这一摊子的事,赶紧赶回去。
这时,周望舒出声说话了:“父亲,听雨阁的事尚未水落石出,我母亲的冤屈尚未洗刷,您就这么扔下不管,是否太不妥当?”
“周望舒,你还有没有良心?!”周雅纭被拦下之后,整个人是心急如焚,她吼道:“我弟弟都要不行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管这些事!”
周望舒冷冷地看向她,说出来的话也是毫不留情,“周雅纭,我周望舒今天就在这把话给你说清楚了!周元亨中毒,纯属是你自己作的,他现在要不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费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