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同周大所说,定国公府的府兵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将所有的衙役拿下了。
周穆清冷眼看着被绳子五花大绑着的衙役,道:“周护卫,你拿着爹爹给我的令牌和文牒,直接去找这永昌县的县令,将人给他送过去。”
“然后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周冠瑾在周穆清离京之前,曾给过她一块令牌,上头刻的是定国公府的标识,文牒内则是周冠瑾的亲印。
他给周穆清这两样东西,为的就是防止今天这种情况的出现。周穆清本以为用不上,没想到今日还是用上了。
他们原本定的是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继续赶路的,现在看来,怕是不能了。
周穆清回到房间刚坐定,就见谢云祁从窗外翻了进来,她笑道:“殿下现在扒窗户是扒得越来越熟练了。”
谢云祁无奈地看着她,道:“你还有心情笑?刚才都快被人当成凶犯带走了。”
周穆清是八月十七离开的清河,同日,谢云祁也带着白念深等人准备回华京。
这一路上,他们虽没有在明面上结伴同行,但周穆清知道他们一直走的是同一条路,连客栈都住在同一家。
今日周穆清一踏出房门,就见谢云祁站在对面,他们对外都说是到江南做生意的商人,灾情一过,准备回京同家人团聚。
“那永昌县县令也不知道会不会信了你的身份,若是他不信的话……”
周穆清倒是没想过这种情况,毕竟那令牌和文牒上皆是定国公府的标识,她迟疑道:“应当不会吧?而且本就是那群衙役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他难不成还能真把我抓进大牢里?”
“难说。”谢云祁道:“我今日在旁边看着,总觉得不太对劲。普通人听到‘定国公’三个字怎么着也会有所忌惮,就算不信,也不该如同那群衙役一般肆无忌惮……”
“忌不忌惮的是另外一回事,只是今天的事实在是蹊跷。”周穆清道:“明明我同隔壁的住客并无半点关系,可是他们却非说他的死同我有关,这不就是在胡乱抓人吗?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这么干的?县令和州长都不管管的吗?”
这也正是谢云祁疑惑的地方,他道:“我已经让墨白去查那死者的身份了,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前有胡冠中克扣军饷、贪赃枉法,现在又有永昌的衙役胡乱抓人,这江南的水很深啊……”
提起那名死者,周穆清突然想到了什么,“今日那群衙役将人抬出来的时候,突然来了一阵风,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被吹落在地上,我看了一眼那尸体,面色青黑,眼睛瞪得极大,露出来的左手颜色黑得发紫,看上去倒像是中毒。”
谢云祁十分意外地看着她。
今日那尸体他也见过了,面目骇人,死状凄惨。这换成别的姑娘早就昏死过去了,周穆清居然还能有理有据地分析起了死因。
罢了罢了,反正她身上有秘密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
谢云祁心里想着,道:“昨日我们是前后脚住进来的,墨白将客栈中的人摸了一遍,那个死者当时还是活着的。”
“可是今日一早店小二推门进去,就发现了他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