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默的询问，赛克斯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凝视着李默，那双紫色的眼眸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

“没错，就是你，就是你！”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我的第三眼告诉我，那个完美之人就是你！”

李默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我直接看吧。”

随后，李默将手轻轻放在了赛克斯的头顶。

他从未像这样直接读取过他人的记忆与过往。

与平时感知他人情绪不同，这种直接的接触会产生一些奇特的影响——由于是直接的精神接触，他的形象将永远烙印在这女人的心灵深处，成为她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

不知为何，李默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竟是“天龙人的印记”，这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避免使用这种方法的原因之一。

当然，没有合适的对象也是原因之一。

片刻之后，李默将手从赛克斯头上移开，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在那一瞬间，他已经将赛克斯的一生尽收眼底。

看完她的全部经历后，李默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曾经与这个女人有过交集。

关键的转折点发生在她的高中时期。

她拥有一个比龙卷更为罕见的天赋——预知未来，也就是她口中的“第三只眼”。

赛克斯一直以那位西巴巴瓦婆婆为目标，渴望成为比她更强大的预言者。

然后她真的成功了。

她看到的未来比那位号称最强灵能者的西巴巴瓦大人更加遥远。

她看见了人类命运交织的混乱线条，窥见了神明的一角，这些杂乱无章的信息几乎让这位雄心勃勃的预言家彻底疯狂。

就在那时，她看见了——站在世界之外，凌驾于所有生命之上，在那纷乱的命运线条之上，有一个无比清晰的人影。

没错，她看见的就是李默，准确地说，是站在时间尽头、研究着时间长河的李默。

那个空间介于三维和四维之间，具备部分四维特性。

时间在那里毫无意义，因此当李默从时间尽头观察三维空间的人类时，他可能先看到死亡，再看到出生。

这本应是单向的观察，却偏偏遇上了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存在，甚至在过去就窥探到了不久前正在实验各种能力的李默。

于是，狂热、疯癫、信仰接踵而至。

她将所有看到的无序人类都归类为“残次品”，甚至连她自己也不例外。

唯有那个始终保持人形的李默，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新人类”。

她创立怪人协会的初衷，从消灭全人类，转变成了吸引李默的注意。

李默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头疼：“你从四维视角看人类，可不就是一团混乱的线条吗？”

他回想起当初龙卷在那个空间里仅仅迈出一步，就差点分裂成无数个个体。

若不是有他引导，根本没人能在那个空间里自由行动。

至于他自己为何能在那个空间里自由行动，这个问题可以稍后再解释。

现在他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虽然赛克斯窥探他是单方面的行为，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