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到时候会有公安联系你们的。你们带她回去,她要是不愿意说话,你们就写字。多给她准备点书本报刊,她会喜欢的。”
冯母眼含热泪,握住了姚栀栀的手:“谢谢你,谢谢。”
很快,窦珍儿带着两位老人家办完了手续,带走了冯英杰,至于那些被强迫后生下来的孩子,一个没认。
那冯英杰居然有些舍不得姚栀栀,特地跑到姚栀栀面前,接过纸笔,写下了五个扭曲的字??谢谢你栀栀。
姚栀栀赶紧从帆布包里掏了把桃木梳子出来,交给了冯英杰:“拿着,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冯英杰一把握住梳子,贴在了心口,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公安局。
此情此景,让杨树鸣感慨不已:“小妹你的人缘真好,我们这群大老粗围着她问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得不到。”
“她可能是得了失语症。”姚栀栀问过系统了,这种情况是长期的压抑和凌辱造成的,冯英杰找不到说话的人,身边的人也只惦记着她的身体,她的生育能力,就算可以说话,也是鸡同鸭讲,不如不说。
长达二十年的时间,足以摧毁一个人的语言系统。
还能认字写字,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了。
一个读书人的本能。
这个世界不应该这样,不该这样夺走一个女人幸福的权利,更不该践踏一个女大学生绽放光芒的资格。
她会时刻关注这件案子的进展,真到了必要的时候,她不介意找皎皎帮忙吓唬吓唬人。
没什么大不了的,法律做不到的时候,总该采取一点非常规的手段,她愿意为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做点什么。
回出版社的路上,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倒春寒过去了,春天来了。
*
中午下班回家,姚栀栀发现叶笙等在了院子里。
姚栀栀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姐去找了周娟。”叶笙难为情的笑笑,“我就这么找过来,实在是太冒昧了,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进来说吧。”姚栀栀从车后座跳下来,正式介绍一下祁长霄,“他是我爱人,不是什么实习的小民警。
“昨天我就猜到了。”叶笙客气地喊了声姐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