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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跟着他,坐了三站路的公交,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省城的机关大楼前。
钟医生笑着回头:“到了,我下午还要坐诊,就不陪你们了。
“谢谢钟叔。”两口子异口同声。
钟医生一走,姚栀栀脸上的笑便不见了,伸手拧了把他的手臂:“祁长霄,你给我记着!”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跟我说呀!”祁长霄急死了。
姚栀栀今天就想急一急他,谁让他骗人的。
结果这位同志自己悟了!
他赶紧追上去:“是不是你早就醒了?我睡了一路?”
“哼!要是今天坐过站了,能被你坑到首都去!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姚栀栀气得不轻,转身拿出行李箱里的样刊,径直往大楼里走去。
楼不高,一共三层。
但是很长,很宽,还有个院子。
从门口到楼前的台阶,起码有三十来米。
姚栀栀健步如飞,眼角余光里,注意到了一个邋遢的老头。
下意识停下看了眼。
但见老头正在院子东边的宣传栏前点评着什么,自说自话的,确实像是精神不太正常。
姚栀栀挺敬重这种老革命的,但也不想节外生枝,还是拿着推荐信,找宣传部门的领导去了。
没想到老头已经注意到了她,她刚进了宣传部办公室,老头就跟了进来,嘴里嘟囔着:“是杏儿吗?杏儿?杏儿你不认得我啦?”
祁长霄本来都到走廊里了,还是回头往外走了几步,扶了一把。
老头激动地推开他,继续往里走。
没看到姚栀栀的背影,索性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的敲门。
祁长霄蹙眉,杏儿?
犹豫片刻,他还是搀着老头,往宣传部门去了。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