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一以后回来呢,到时候查出来其中细节,岂不是要跟他反目成仇?
这一步一旦迈出去,他跟陆鹤年的兄弟情就无法挽回了。
闭上眼,这几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日子,他们也得苦中作乐,这里摆个盆,那里放个桶,叮叮咚咚的雨滴声里,他唱起了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陆鹤年会掏出口琴,给他伴奏。
后来口琴丢了,没钱再买,那就清唱。
清唱也有动人之处。
外面下大雪,屋里下小雪的日子,他们也能互相打气,门外堆雪人,门内搓雪丸,北风呼啸的凛冽新年,他唱起了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没有口琴,陆鹤年就拿起筷子,敲打搪瓷盆。
叮叮咣咣的,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可是现在,陆鹤年走了,说都没有跟他说一声。
他真的很生气。
可是再生气,他还是不想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犹豫再三,还是松开手,向后退去。
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之后,菜包默默地撕掉了手里的纸条,转身离去。
在他身后,屋里的男人拉开了窗帘,不由得叹气:“小赵啊,你说他会来的呢?”
小赵也有点意外,怎么都到门口了又走了?
怪了。思来想去,小赵准备追出去问问。
上了年纪的男人却摇了摇头:“不用追,再给他点时间。”
小赵只好坐下:“二叔,要不你想想办法,把我塞出版社去。这钱与其让他赚,不如让我赚。”
男人五十来岁,是小赵的堂叔,两家是一个老太爷传下来的,小赵爷爷跟男人的老子是亲兄弟。
小赵的爸娶了个资本家小姐,成分不好,下乡去了。
他堂叔不想惹一身骚,没敢明着照顾他。但是每个月都会给他送点钱,不让他饿死。
小赵就在大杂院那边混日子,游手好闲的,反倒是自在惬意。
如今为了盯梢姚栀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