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原则,拒绝见面。
老桥等人在大厅里跟他们周旋,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话,不是故意的,网开一面,叭叭叭的,好像派出所是他们家开的一样。
宁峥嵘哪能由着这群人再胡闹呢,干脆重新提了一桶冷水,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大厅里。
还去宣传室找那里新来的小王要了个扬声器。
这群祸害太能嚷嚷了,他一个人可吵不过他们,索性开了扬声器,清了清嗓子,道:“来来来,都到我这里来,你们有什么诉求,说我听听。”
人群瞬间安静了,没想到又是这个人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想得罪这人,只得推出他们的大哥,上前问问:“你到底什么来头,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什么来头不重要,你们只要知道,我那单位可是给我配了椅子的。”宁峥嵘神在在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吓人于无形。
这年头能配得了椅子的,那必定是身份比较重要的大人物了,再厉害一点的,甚至会配四个轮子的。
不过没关系,三个轮子的已经够他们掂量掂量了。
便小心翼翼地道:“你跟汤所长什么关系?难道你就是她老伴儿?”
宁峥嵘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这很重要吗?来,快点的,告诉我,你们这个家,到底想怎么分?”
人群议论起来,无非是做大哥的小时候带过几个弟弟妹妹,为此耽误了自己的生活,老婆也要得晚,现在要分家,居然想让大哥一家也跟其他人家一样,均摊养老钱,均摊照顾的时间,大哥觉得委屈了。
二哥呢,本事最大,是个木匠,赚钱最多,这些年的开支他大头都是他出的,他也觉得这么个均分法对他们家不公平。
老三是女儿,不服气,家里的锅碗瓢盆没她的份,等到养老了就忽然想起她来了?不干。
老四一家没什么本事,但是平时照顾二老出的最多,现在又要他们出钱,也不干了。昨晚掏刀子动手的就是老四。
老五也是个闺女,还没有嫁人,夹在哥哥嫂子姐姐姐夫里面,左右为难,这会儿正在哭呢。
“就这么点儿破事儿,至于吗?”宁峥嵘一手抓着水舀子,一手抓着扬声器,开始盘算这个家到底怎么分。
这不简单吗?
出力多的继续多出力,钱可以少出,意思意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