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姚桃桃忍了又忍,没有发作。
暮春时节,炒点青菜打个鸡蛋就可以了,家里虽然有钱,可是大多商品都需要物资票才能买,所以大鱼大肉是没有的。
还是本本分分地过日子。
曹广义也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没有声张他家那两千出头的卖房钱。
可是这伙食也太差了,就一个鸡蛋,还要匀一半给野孩子姚刚吃,姚桃桃的肚子也没有动静,气死他了。
吃完他自己的那半只鸡蛋,他看着正在细嚼慢咽的姚刚,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伸了筷子,到孩子碗里抢食儿。
姚桃桃拿筷子打他的手,他也不肯罢休,不仅夹菜,还把鸡蛋全抢了。
气得姚桃桃浑身发抖,骂他无耻!
曹广义没吃饱呢,见她还有力气骂人,干脆把她碗里的端过来,几口就给扒光了。
姚桃桃不骂了,气笑了。
果然啊,这女人没有娘家撑腰,到哪儿都过不顺心。
嫁给农村的,要面对男方一整个宗族势力的压迫;嫁给城里的,别管男方什么条件,人家也觉得是她高攀了。
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
结婚时的那一点好感,瞬间消亡殆尽。
看着曹广义这丑陋的嘴脸,姚桃桃沉默地起身,把碗筷洗了。
回来的时候,曹广义已经睡着了,鼾声震天。
姚桃桃沉默地拿了钱,去医院排队,挂号。
看看到底是她生不了,还是这个男人不中用。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她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多半就是曹广义不行了。
姚桃桃冷笑着把报告收好。
都说患难见真情,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她守下去,她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她没吵,也没闹,第二天找到校领导,问了问职工宿舍的事。
校长是个面善的阿姨,四十来岁,齐耳短发,非常欣赏她的工作能力,很痛快地给她批了宿舍。
因为是已婚的,带个小孩,所以是两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