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祁长霖,赶紧放慢速度,跟了上去。
这小子想干什么?不会是赌博的窟窿太大,想要去别人家院子里偷盗吧。
不行,她得提醒他一声,万一闹起来,整个老家都会尊严扫地。
正准备喊一声,便看到他穿过居民区,蹿到了停办的老高中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扳手,把铁门上的铁链子给铰了下来。
铰完就跑,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祁宝珠还想跟着,可是来不及了,一辆摇摇晃晃的城市公交遮挡了她的视线,等车子走开,人已经不见了。
只得回家告状。
余秀兰是个家庭主妇,年轻的时候在家带儿女,老了在家里带孙子孙女。
这会儿正在张罗着准备做晚饭。
看到祁宝珠气冲冲地回来,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赖皮狗,继续忙她自己的。
祁宝珠先回房间,把她买的礼物收起来,免得被哥哥嫂子家的孩子毛手毛脚地占了去。
出来后她拿着梳子,一边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阴阳怪气:“大嫂啊,你可真有闲心啊,你家长霖刚刚较了老高中门口的大铁链子,不知道偷鸡摸狗的干什么去了,你也不管管。”
“你可得了吧,你又是什么好人吗?学校里的铁锨被你顺走几把了?锄头也是一个月买一次,怎么别的学校不丢东西,就你们小学一直去呢?真当我不知道?”余秀兰冷笑,“我不说,不过是怕传出去坏了老家的名声。你自己得有点数,趁着事
情还没有被人发觉,赶紧收手吧。”
祁宝珠也不是省油的灯,挖苦道:“大嫂可真逗,我送你毛衣的时候,你不是收得挺利索的吗?怎么,现在嫌我钱脏啊?那你把毛衣脱下来,别穿啊。
“呦,那你早说啊,破毛衣谁稀罕似的,给你就给你。可别脏了我的手!”余秀兰一向经不得激将法,立马丢下手里的萝卜,进屋换衣服去了。
换好后出来,直接把穿旧了的毛衣直接扔在了宝珠脸上。
祁宝珠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直接拆了,绕起了毛线球:“余秀兰,你别装,我知道你得了新毛衣,你大儿媳妇送的对吧?实话说了吧,她给你买毛衣的钱,也是问我拿的,你有本事把你身上这件也脱下来。你要是不脱,你就是假清高,真贪
婪,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