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杏不否认:“哎,我女儿出息我高兴不行吗?”
“行啊,当然行。那就拜托姚夫人等会儿帮她女儿把儿子送去学校啦。来,香一个。”姚淼淼皮着呢。
谢春杏故作嫌弃,往旁边躲,没躲掉,被女儿勾着脖子亲了一口,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姚淼淼再抱起两个小乖乖亲了亲:“好了,在家要听姥姥的话,妈妈上班去了。”
“妈妈再见。”兄妹俩手牵着手,在门口目送妈妈远去。
推开门之前,姚淼淼还不忘让她妈妈把两个小崽子抱远点。
门一推开,冰冷的北风灌了一脖子。
姚淼淼哈了口热气,上班去了。
电台离这里不是很远,平时骑车过去十分钟左右,下雪天骑不了,只能提前半个小时往那边走。
路上遇到了段成,打了声招呼:“身体好了?”
“好多了姐。”段成客气地点了点头,自打前阵子回来,整个人沉淀了很多,也不爱笑了。
姚淼淼不禁叹气,果然这人啊,在家里长大不算长大,在社会上才能真的长大。
以前的段成见着人都是笑呵呵的,一股子书呆子气质。
如今呢?
像是一口深井,站在那里,不苟言笑,很难再被人看穿他的心思了。
也挺好的,毛头小子,离了象牙塔,终于知道了人心险恶,世道艰难。
从男孩到男人,总少不了这个蜕变的过程。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摔了个大跟头呢?
都一样,事情教人,一教就乖。
身后的段成默默地低头走路,回到了大院。
推开门,回到供暖的房间里面,可算是舒服一点了。
摘了帽子和围巾,脱了军大衣,段成倒在床上,双眼放空。
该怎么跟家里说呢?
他还不清楚。
命运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在他终于下定决心离婚的时候,姚晶晶又有了。
下乡的那段时间让他铭心刻骨,那是充满疲惫,艰辛和烦躁的日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