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些光亮落在他身上的瞬间、就被他全都吸收进去了似的。
那种仿佛和周围不属于同一图层的怪异视感,让我短暂的怔了半秒,随后便在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慌中、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你……”
“我成为了【黑镜】。”
杨佩宁再次看穿了我的想法:“不是秦玉林那种失败品,而是真真正正的【黑镜】。”
“那你……”
“如今的我,已经成了【黑镜】族群的一部分,当然也可以像【黑镜】一样,在族群内部共享、或是获得所有信息。”
“那我……”
“您每次和【黑镜】的谈话,我都可以即时得知,并且其中有几次,就是我在跟您谈话,比如——”
杨佩宁说到这稍稍一顿,回想片刻后才继续道:“您想带肖海和小庄一起假死那次,和您谈话的、提供尸体的、事后抹去您相关记忆的,都是我。”
“我当时……”
“您没有要求抹去记忆,但在我们谈话的过程中,您似乎对我的身份有所察觉,而我当时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只能冒犯的、对您的记忆做了一些干预。”
“……”
“我可以向您保证,除了抹除谈话期间的记忆外,我没有对您的记忆做任何手脚。”
“那我……”
“您缺失、或者说暂时被封存的那些记忆,并不是我做的,而是出于您的某种需求。”
“那你……”
“我可以试试。”
“……试什么?”
“帮您解开那部分记忆。”
杨佩宁淡淡回道,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我无法保证一定成功,但至少有70的把握。”
“那……”
“还没到时候。”
杨佩宁又搬出了那个万用理由:“如果您想找回那些记忆,我一定会尽力帮您,但不是现在。”
“难道……”
“没错,如果您想让我帮您找回记忆的话,就要先帮我度过接下来的难关。”
“……”
我看着那片剪影没说话,杨佩宁的声音也没再响起,因为我这次不是在思考或者权衡,而是突然地想要摆烂。
为了在和杨佩宁的博弈中抓住一线希望,我一直在示敌以弱、伺机反击。
然而此刻的事实证明,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狗屁。
杨佩宁、资深心理学家、玩弄人心和人性的高手,还是教会我操控人性的授业恩师……这一点的真实性有待商榷,不过现在也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刚才那段几乎没让我开口的对话,充分说明杨佩宁没有撒谎或是吹牛、他确实成为了真真正正的【黑镜】。
或者说的更直白一点,杨佩宁可以像【黑镜】一样,做到真正字面意义上的“读心”
了。
以我对杨佩宁的了解,他可以用一次握拳、一次叹息、甚至一次眨眼的小动作,来对目标进行潜移默化的心理暗示。
而在他掌握“读心”
这项能力之后,那些心理学技巧将被他用的更加得心应手、甚至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连牌都没摸过的小屁孩,跟赌神打牌还要明牌一样。
我所有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