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见西门喜儿的踪影,如此更让贺聪心急如焚,不得已又急忙向寺院赶去。
这时已远远看到寺院方向浓烟四起,二人担心寺院的安危,又急向前赶去。可是才转过一路口,突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空气,一支劲弩长箭,裹挟着阴冷的杀机,毫无征兆地从侧前方密林中电射而出。箭速快得惊人,角度刁钻至极,精准无比地直取贺聪的眉心。这一箭,时机把握妙到毫巅,正是贺聪心神被远处浓烟所慑、旧力方尽新力未生之际。
“小心!”俞佩莲的惊呼才刚刚出口,只见贺聪头稍稍一侧,那支足以洞穿铁甲的劲弩,竟被他用牙齿稳稳地衔住,箭尾兀自嗡嗡震颤。
俞佩莲惊魂甫定,随即怒火中烧,对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厉声叱道:“哪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然敢暗中伤害我们,有本事的就快点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见一人缓缓而出,他身着紫色道袍,一张冷酷的脸颧骨高耸无肉。只见他负手而立,一双三角眼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并冷笑道:“无量天尊!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可让贫道久等了。来人可是贺聪贺少侠?别来无恙吧。”
他身后,四道气息沉凝、形态各异的身影也无声无息地闪现,呈扇形散开,隐隐封死了贺聪二人的所有退路,个个眼神冰冷,显然都是难缠的高手。
贺聪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同万载寒冰。他缓缓前行,在双方相距丈许之地站定,目光如电扫过玄青子及其身后五人,心中凛然。这五人气息或雄浑、或阴鸷、或诡谲、或凝沉,显然都是硬茬子,配合玄青子,布下此局,志在必得。
俞佩莲一见是他拦路,心中不由得自然而然的提高警觉,贺聪却依然面含冷笑,缓缓前行,在双方距约丈许之时,贺聪眉头紧皱,道:“怎么又是你?道长玄青子?”贺聪知道这道长玄青子的武功之高,再看他身后之人,各个武功都不在他之下,是以不敢大意。再说大敌已临,正式对阵之时,彼此各凭武功争胜,我们自然不怕,目前却须慎防他们在暗中伤人,所以宁可多加慎重
那道人玄青子口中呵呵一阵痴笑,三角眼死死盯着贺聪,依然冷声说道:“不错,正是贫道。贫道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见尔等痴迷不悟,枉送性命,故不远迢迢而来,特再奉劝一句:放下执念,皈依我西门座下,尚可留得残躯。奈何尔等如此不知进退,冥顽不灵!”
话语冠冕堂皇,却字字杀机。
贺聪‘哼’了一声,冷然不屑说道:“进退前行,乃我本心,何须你这认贼作父、甘为鹰犬之辈置喙?西门世家倒行逆施,恶贯满盈,早已令天下武林齿冷!尔等助纣为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今更行此鬼蜮伎俩,暗中偷袭,拦路设伏。怎么?你们那点自诩的武功,莫非全是这等见不得光的鼠窃狗偷之术?连正面一战的胆气都没有了吗?”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贺聪这一番话,挖苦得着实不轻,也可看出道人玄青子的脸上微微一红。但他气发丹田,又是一声极其宏亮的声音说道:“黄口小儿!休得猖狂!莫把贫道看得太轻!今日并非论道,乃是了结你我之间那段不死不休的宿仇!”
贺聪挑眉,冷冷说道:“不知道长打算如何了结?”
“哼!”道人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