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甘休,万一……。俞佩莲不敢想下去,也不能再想下去。不敢想下去是潘坤不同,自己和贺聪哪里还有第二次的侥幸机会?她不能再想下去,在潘坤挟胁下,但求尽己之心,竭己之力。蜻蜒可以撼柱石,鸡卵可以敌泰山。只问其当为不当为,不计其可胜不可胜。
这时只见贺聪摇摇头,未作言语。俞佩莲则转过头饥笑几声,对潘坤说道:“潘大侠!你说错了,我就是我。对于天宫王母以及地狱阎罗,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与你有关系。你和我舅父在江湖上都是堂堂有名的四大高手之一,你不能不知吧?传闻中你是武林中真正义薄云天之大侠,受人景仰的程度世人偕知。可现实你却恬不知耻,竟然欺负一个受伤的后辈。却似民间下九流的没有根的浮萍,与江湖山寨流寇层次一样,你的所作所谓和现实真是有着天壤之别。这要是传出去,当真叫武林中人笑死。”
语锋至此略顿,俞佩莲见潘坤目注自己,满面全是惊奇神色,不禁失声笑道:“一个上流的英雄人物,怎作下流小人的卑鄙伎俩。”俞佩莲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出口成章的女子。
这潘坤虽然脾气火爆,但却是十分爱面子,尤其看重‘名声’二字。此刻被俞佩莲一番话捧上‘四大高手’的神坛,又狠狠摔落‘下流小人’的泥潭,脸色顿时变得极其精彩,一阵青一阵红。这心情由先前的不爽,一下变成欣喜若狂。他既惊于俞佩莲的出尘仪容,又惊于她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侧而目不瞬的沉稳气度。知道这女子决非寻常,于是他纵声狂笑道:“我潘坤的言行举止历来都属于上流的英雄行径,尔有何卑鄙之说?”
俞佩莲此时何尝不想再度施展美言,但顾虑到潘坤恶行和修为。万一所谋不遂,必被他识破自己真实意图,岂不是生机尽绝?故而,她要先用口舌激将,倘若激将不灵,再以武相斗。
于是则大声道:“潘大侠!你是名震乾坤的当世高手,心眼却怎会如此笨拙?还是江湖上的堂堂四大高手之一,连自已是何人都不知?这岂不是笑话。”
潘坤听言一楞,江湖中堂堂有名的高手当数蓝癫子和霍豹,再就是那‘天罡棒杖’申隗。可她怎么说自已是江湖的四大高手之一,那定是自已在江湖上的名声大振,得到众人的认可。
这时不由心中一惊,像是恍然顿悟地‘哦’了一声,扬眉怪笑地说道:“笑话,老夫潘坤是何需人也?在江湖中的地位岂能不知?”
俞佩莲则说道:“你虽是江湖中共认的四大高手之一,可连我是谁却又不知,我看你也是徒有虚名。”
按说,这潘坤不但进不了江湖上的四大高手,就是前十名也不会有他。俞佩莲这么一说不仅是抬举了他,也让他受宠若惊,更让他不可能再对贺聪和俞佩莲下手,否则自己真的是无耻小人了。现在他是打又不能打,说又无法多说。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姑娘怎样称谓?你又是何人?”
俞佩莲心念电转:此刻绝不能一味硬顶,需得借势。她巧笑嫣然:“潘大侠莫急。小女子俞佩莲,家舅正是与潘大侠齐名的四大高手之一申隗。”
这潘坤心里也是一惊,急道:“你是那‘天罡棒杖’申隗的侄女?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侠女俞佩莲?
俞佩莲呵呵一笑道:“侠女说不上,小女子正是俞佩莲也!”
潘坤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