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弱柳般诡异地一扭一滑,竟在间不容之际,贴着那冰冷的刀锋滑了过去。
这身法灵动迅捷,带着一种不合常理却又妙到毫巅的韵律感,绝非普通山野少年所能拥有。
避过致命一击的同时,小少年反击已至。
他右手紧握的长柄药锄,仿佛瞬间活了过来。
没有大开大合的劈砍,而是以一种极其刁钻、迅疾的轨迹猛然挥出。
‘呼——!
’药锄划破空气,带起沉闷的劲风。
长柄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一条灵蛇,锄头则成了致命的蛇信。
只见一片乌沉沉的锄影骤然爆开,竟同时将围困他的四个黑衣汉子全部笼罩在内。
点、戳、扫、勾、带、引……那药锄的招式全然不循常理,角度诡异莫测,轨迹飘忽不定,专攻对手的关节、穴位、手腕乃至下盘。
明明是一柄采药的药锄,在他手中却成了最凶险的奇门兵器。
其招术之精奇,身法之迅捷,令人叹为观止。
四个黑衣汉子显然没料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少年,竟有如此诡异的身手和凌厉的杀招。
猝不及防之下,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他们手中的单刀虽利,却总在关键时刻被那神出鬼没的药锄荡开、引偏,或是被迫回防自救,一时间竟奈何不了这滑溜如泥鳅般的少年。
圈外那两个看戏的汉子,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眼中露出惊疑之色。
贺聪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小少年的武功路数如此奇特精妙,绝非寻常门派所能教授,隐隐透着一股古朴深奥、不拘一格的气息。
仿佛是某种失传已久的家传绝学,喜的是他暂时尚无性命之忧。
但贺聪的心并未放下,他看得真切,小少年的身法招式固然精妙绝伦,每一动都似乎暗含某种难以言喻的法度,看似杂乱无序,实则环环相扣,无懈可击。
然而,他终究年纪太小,筋骨未成,内力根基更是浅薄。
果然,十几招疾风骤雨般的对攻过后,贺聪敏锐地察觉到小少年的气息开始紊乱。
那原本虎虎生威的药锄,带出的劲风明显减弱了许多,招式衔接之间也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滞涩。
他小巧的身影在四把单刀的寒光中穿梭闪避,虽然依旧灵动,却已不复最初的游刃有余。
每一次闪避都显得更加惊险,每一次格挡都带来更大的反震之力。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小脸憋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虽说小小少年暂无危险,可贺聪却看不下去。
六个汉子无缘无故地欺负一小少年,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返身跃起,顺手把自己的软剑拔在手,就要向那六个黑衣汉子攻去。
小小少年见贺聪前来相助,嗔道:“你这小哥,真是不听好言相劝,这岂是儿戏?这是搏命!
你不要用这种无用把式吓人。
算了,你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免得自讨苦吃。”
贺聪本就是天生傲骨,见小小少年并不待见他,不禁剑眉一挑,竟想看看他有多高武学。
所以故意呕他说道:“小兄弟,你这才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凭你这一人怎能敌得过六个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