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去,未曾想竟然走到巷子尽头的一家院中。
贺聪四处一看,却见这院中放置着一排武器架。
武器架上全然没有兵器,却放有根衙门刑罚所使用的棒杖。
这根长约五尺、手腕粗细的棒杖通体黝黑,在月光下泛着一种沉凝的光泽。
这根棒杖材质非金非木,质地也十分地坚硬。
触手冰凉,分量颇为沉重。
杖身笔直,顶端略显粗大,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纹路,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分明是衙门里公人用来行刑、锁拿犯人的水火棍。
贺聪心中疑窦丛生,这与他想象中的江湖仇杀、武林追踪的氛围格格不入,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官府的行刑棒杖?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偏僻小院的武器架上?”
不由的好奇心大炽,走近并下意识地伸出手提一下那根棒杖。
“喂!
哪里来的年青人?别碰那棒杖,否则会要挨打的!”
这时一年约五十余岁的老者怒吼道。
贺聪心中一凛,连忙收手,只见一个身影从院角的阴影里站了起来。
那是个年约五旬开外的老者,身材不高,穿着一身洗得白的粗布短褂,手里还拎着一个酒葫芦。
他满面红光,但那双看向贺聪和那根棒杖的眼睛却爆射出两道凌厉的精光。
贺聪忙恭敬抱拳作揖,并刻意将声音放得更加温和平缓,于是道:“老丈!
不知怎么称呼?在下贺耳总,路经此地,绝无冒犯之意。
只是好奇,想试一试那棒杖。”
老者醉眼醺醺,瞅了一眼贺聪,然后道:“哼!
贺耳总?”
老者又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贺聪,那目光如同实质,仿佛要将他的易容看穿。
他打了个酒嗝,喷出一股浓烈的酒气,语气依旧不善:“老夫姓申!
你小子好奇心倒是挺重。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棒杖是拿来‘伺候’人的,不是给你玩的。
要不是老夫刚好今晚无事在这里,若是换了别人,少不得先赏你十记杀威棒,让你屁股开花。”
老者又借着月光光亮,又凑近了些,仔仔细细地盯着贺聪的脸看了半晌。
双眉一蹙,思索一会儿,时而摇头,时而咂嘴,出一连串啧、啧的叹息声。
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然后道:“老夫在这里已十几年,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见得多了,像你这样面相的却是独特少有。
看你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像个读书种子。
可这眉宇之间的纹路破相,主一生坎坷,命运多舛。
不过嘛,眉头纹破,命运虽乖违,确是忠贞相。
尤其你印堂与眉头之间纹路也确属少见,你这种人脾气刚毅,性子急燥,好打抱不平。
是非常重感情、讲义气之人。”
说完则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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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仔细端祥贺聪的面容,兀自绕着他三匝,品头论足的仔细研瞧。
一脸神色由紧张转而喜悦,笑眯了一双老眼。
简直像是老岳夫看女婿,越看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