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核祭:三界劫
肖飞的后背重重撞在祭坛石柱上,碎石簌簌落在肩头,他咳了一声,指缝间的鲜血混着灵玉碎片的寒光,在刺眼的黑光里格外扎眼。方才挡下重楼那一剑时,他分明听见灵玉内部传来细微的裂痕声——那是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遗物,说是能在危急时刻护他周全,可此刻,这枚陪伴了他五年的法器,竟像纸糊般不堪一击。
“肖飞!”月飞的吼声从左侧传来,他挣扎着从祭坛的符文凹槽里爬起,胸前的玄铁护甲被重楼那一脚踹得凹陷下去,缠绕在长刀上的焚天尺火焰只剩微弱的橘色,像风中摇曳的烛火。他刚想提刀再冲,脚踝却被祭坛地面渗出的黑色魔气缠住,那魔气带着刺骨的寒意,顺着裤管往上爬,所过之处,皮肤竟泛起细密的血珠。
雅玲的情况更糟。她死死攥着仙镜的镜柄,指节泛白,镜身原本流转的金光此刻被黑色魔气啃噬得只剩边缘一圈,镜面上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方才重楼用魔剑劈开金光时,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霸道的魔气顺着镜柄钻进掌心,现在整条手臂都在发麻,连抬起来都有些吃力。
“怎么?这就不行了?”重楼悬浮在祭坛中央,黑色魔甲上的尖刺泛着冷光,魔剑斜指地面,剑身上滴落的黑色液体落在祭坛石面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坑。他猩红的目光扫过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当年你们师父联合仙界七大长老,也没能在我手下讨到好处,就凭你们三个毛头小子,也敢来闯我的魔界核心?”
肖飞猛地抬头,师父的面容在脑海中闪过。五年前,师父从魔界重伤归来,临终前只说了两句话:“魔界核心异动,重楼欲破三界封印”,以及“灵玉藏着上古阵法,需焚天、仙镜相助”。那时他还不懂这两句话的意思,直到半年前在昆仑墟遇到月飞和雅玲,才知道月飞手中的焚天尺是上古火神遗物,雅玲的仙镜则是仙界守护神器,三人的法器竟是解开某个秘密的关键。
“我们不是来送死的。”肖飞擦掉嘴角的血,挣扎着站直身体,左手悄悄摸向怀中的灵玉碎片,“我们是来阻止你毁掉三界平衡的。”
“平衡?”重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黑色的魔气随着他的笑声在祭坛上翻涌,“当年神魔大战,仙界夺走了魔界的灵脉,把我们逼到这暗无天日的魔域,怎么不说平衡?现在我不过是想夺回属于魔界的东西,你们就来多管闲事?”
月飞趁机挣脱魔气的束缚,长刀在手中一转,焚天尺的火焰突然暴涨,橘色的火焰瞬间变成耀眼的赤红,“少废话!你滥杀无辜,残害仙界修士,这就是你所谓的‘夺回东西’?”他脚下一点,身形如箭般冲向重楼,长刀带着炽热的火焰,直劈重楼的脖颈。
这一次,重楼没有硬接。他身形一晃,竟在原地留下一道黑色残影,月飞的刀劈在残影上,火焰瞬间炸开,却没伤到重楼分毫。“速度倒是快了些,可惜,还是不够。”重楼的声音从月飞身后传来,魔剑带着浓烈的魔气,刺向月飞的后心。
“小心!”雅玲急喝一声,手中仙镜猛地一转,残存的金光汇聚成一道光柱,射向重楼的后背。重楼不得不回身格挡,“铛”的一声,金光与魔剑碰撞,激起漫天火花。月飞趁机转身,长刀横扫,火焰擦着重楼的魔甲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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