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扫过暗门内侧的星轨图残片,那里有几处被利器刮毁的痕迹,边缘还沾着淡淡的浊气。他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软肋。
“他抓了我妻儿。”守将的声音从面具残留的缝隙里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他猛地抬起头,青铜面具剩下的半块突然崩裂,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玄穹说,只要我帮他拿到星轨图,毁掉人界的灵气节点,就放她们母子走。我……我别无选择!”
“你可知他要星轨图做什么?”雅玲从佛像上跃下,仙镜的光芒映在她脸上,带着几分冷冽,“那是五界灵气流转的命脉,若是被他掌握,随便找到一处薄弱点引爆浊气,人间就会变成第二个万骨窟!”
守将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布满刀痕的佛像上,激起一阵尘土。“我知道……”他突然捂住脸,指缝里漏出压抑的呜咽,“可我女儿才三岁,她娘身子弱,在浊气牢里待一天就会……”
月飞收起长剑,剑尖的血珠滴在地上,晕开一小朵深色的花。“玄穹的话你也信?”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在万骨窟,他答应过灵魔族只要交出最后一颗心核就放过族人,结果呢?”
守将的身体猛地一僵。这个动作让肖飞突然想起赵猎户尸体紧握的令牌——那令牌背面的“狱”字边缘,有个极细微的缺口,和眼前这守将腰间令牌的缺口一模一样。
“赵猎户是你杀的?”肖飞突然问道。
守将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点头。“他在锁龙潭发现了镇灵甲,还认出了我的令牌……”他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玄穹的人就在附近,我若不杀他,死的就是我妻儿……”
雅玲突然轻“咦”了一声。她走到守将面前,仙镜微微倾斜,照在他的手腕上。那里有一圈极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这痕迹是新的,”雅玲的目光锐利如刀,“但不像是浊气侵蚀的样子,倒像是……仙绳捆过?”
守将的眼神瞬间慌乱起来,下意识地想把手腕藏到身后。月飞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玄穹的亲信是不是还在附近?你所谓的‘妻儿被抓’,是不是根本就是个幌子?”
“不是的!”守将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推开月飞,“我说的是真的!他们就在北面的黑松林,有三个黑袍人看着!”他指着暗门外的方向,声音因为急切而变调,“不信你们可以去看!只要拿到星轨图,我就带你们去救人!”
肖飞与月飞交换了一个眼神。月飞微微点头,右手按在剑柄上——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意为“先稳住对方,见机行事”。
“好,我们信你。”肖飞弯腰捡起地上的星轨图残片,故意露出破绽,“但这残片不全,玄穹未必会满意。你得跟我们回去复命,就说……”他顿了顿,看着守将的眼睛,“就说我们三个已经被你杀了,星轨图的关键部分在你手里。”
守将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这样他就会信了!”他捡起地上的长刀,重新握紧,“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黑松林,只要看到我妻儿平安,这星轨图的秘密我全告诉你们!”
雅玲突然笑了笑,仙镜在她掌心转了个圈。“不用急着去黑松林,”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先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