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时,手忙脚乱差点被气浪掀下山崖;最后还是阿尘提醒他,用镇上祠堂里的香火气中和了混沌,才勉强堵住裂口。哪有老者说得这般从容英武。
“后来呢后来呢?”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举着糖人喊道。
“后来?”老者眉飞色舞,“后来那裂缝就合上了呗!肖飞公子临走前说了,只要咱们心善念纯,那裂缝就再也不会开了!你们看,这半年来,咱们镇子是不是风调雨顺,连虫害都少了?”
众人纷纷点头。有人说:“可不是嘛,我家地里的麦子,比往年多收了两成!”还有人接话:“我娘的老寒腿,开春后都没犯过!”
阿尘忽然低低地笑出声,用胳膊肘碰了碰肖飞。肖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戏台前的空地上,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站在那里,学着戏文里的模样,左手往旁边一按,右手高高举起,嘴里还“嗡”地喊了一声,引得周围的孩子一阵哄笑。那孩子却不害臊,反而梗着脖子,又重复了一遍动作,眼神亮晶晶的,满是认真。
“你看,”阿尘的声音里带着暖意,“传承真的在继续。”
肖飞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想起在未界时,那些漂浮的“可能性”碎片——魔界与仙界联手,妖界灵木枯萎成石。那些碎片冰冷而脆弱,碰一下就会消散,因为它们从未被人铭记,从未被人相信。可此刻,在这座喧闹的小镇上,一个被添油加醋的故事,一个孩子笨拙的模仿,却比未界的星尘更实在,比界心玉佩的光芒更温暖。
“肖飞公子,您也来听戏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肖飞回头,看见糖画张正推着他的糖画担子走过来,担子上插满了晶莹剔透的糖人,有威风的老虎,有展翅的凤凰,还有一个……竟捏成了他的模样,虽然眉眼模糊,却能看出是个手持玉佩的少年。
“张师傅。”肖飞笑了笑。
“您可算回来了!”糖画张放下担子,擦了擦汗,“自打您上次修补了裂缝,咱们镇子就成了方圆百里的福地!这不,邻县的人都赶来看热闹,我这糖画都快供不应求了。”他拿起那个肖飞模样的糖人,往肖飞手里塞,“给,算我谢您的!要不是您,哪有我这生意兴隆的日子。”
肖飞没接,指了指那个模仿他动作的小男孩:“把那个给他吧。”
糖画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还是您心细。”他提着糖人走过去,蹲在那孩子面前,把糖人递给他:“拿着,这可是肖飞公子的糖人,以后要学肖飞公子,做个有本事的好人。”
那孩子接过糖人,眼睛瞪得溜圆,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又抬头看向肖飞,突然鞠了个躬,奶声奶气地说:“谢谢肖飞公子!”
周围的人这才注意到肖飞,顿时炸开了锅。
“哎呀,这不是肖飞公子吗?”
“真的是他!比戏文里说的还俊!”
“公子快上戏台讲讲,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也看见了肖飞,连忙从高台上下来,作揖道:“肖飞公子,老朽编排的戏文,让您见笑了。”
“没有,”肖飞摇摇头,声音温和,“您讲得很好。”
人群簇拥着他们,把他们推到戏台边。有人搬来椅子,有人递上茶水,连刚才追货郎的小姑娘都跑回来,把手里攥了半天的野花往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