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贯但头脑空空的少~爷~”
付泽腿一伸一勾,只见那长椅从几人腿间穿过,竟不偏不斜的落在他身下,众人尚且站在原地怒视他,他便自如的坐在长椅上。
硬是把这茶馆里用了多年陈旧残破的长凳,衬得跟大少爷家金丝楠木山水雕花椅一样。
手中折扇一开啪的一声宛若惊堂木,抬手间一块银质腕表若隐若现,一气呵成的动作,明明看上去十分痞气却因为他细节处的一些小动作又显得矜贵万分。
“少爷我今天闲来无事,那便和你们论一论。”
至此导演还未喊咔,场上众人也皆在戏里,副导只是扫了眼导演的神色就继续跟他一起盯着眼前那一小块屏幕。
“单谈谈这所谓的‘古典文学当尽弃’之说。”
“诸君既知我辈远渡重洋,皆是为求新学以济中国,那我且问诸位,英伦至今尚可见莎翁剧作代代上演,弥尔顿诗篇时时被诵,可有英人因其为古而弃之?”
“那是...那是他们...”
付泽嘴角挑起仅一瞬又恢复正常,折扇稍顿,“莫里哀,拉辛可有法人称其陈腐,要将其国之古典文学尽弃?”
场上一时沉默下来,付泽见状摇摇头一副懒得和他们多说的样子。
呼吁大家一起要写信的演员抬起手中的毛笔,指着他的方向,“不对文化进行革命,复古的主张就不会停止!革命就不会成功!文学就不会对封建进行批判!”
“有的时候我真的纳闷,到底我是在国外长大的,还是你们这些人是国外长大的~”
被嘲讽的几个人脸上变得些许涨红。
付泽继续表演,“杜甫三吏三别写的莫非是官家疾苦?元曲中说唱的窦娥莫非是帝王小姐?孺子不可教也。”
他显然是不想再与这群人论辩,起身行将至门外时。
男主忽然回神大声问了一句,“依你之说我们是错,《文学革命论》是错,仲甫先生亦是错,那该当如何!”
此时的付泽已经行至门口,镜头下只有一个他的剪影。
他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侧身说了句。
“若无华国之根基,又何来今日之崔家。”
这个和众人认知中完全不一样的崔继业,消失在茶馆学子们的视线之内,只余几个人面面相觑。
若有所思的准备坐下。
被抽走凳子的男主沉浸在他最后一句话里迟迟没回神,“当如...当如草木抽芽,旧...”
他念叨着同时一个坐空跌坐在地上。
“哎呦!”
“你没事吧!”
众人一片混乱中传出男主咬牙切齿念着三个字。
“崔!继!业!”
“快扶他起来!”
“咔!”
站在旁边围观这场戏的夏彤双眼如同放着亮光一般,这可是付泽第一次演戏,竟然一遍就过了!
天呐,不愧是她看好的男人!
导演没说话她也不敢乱喊乱叫,只是隔空对着付泽一直在竖大拇指,竖一根大拇指还不够,要两只手一起上下疯狂的做点赞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