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具体是谁。
“学生林七雨,见过苏大学士。”
林七雨微微躬身,笑容温煦如春风,
“深夜叨扰,实有要事相商。关乎,苏家能否安然无恙,甚至更上一层楼。”
苏墨鳞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动。
他上下打量着林七雨,似乎在衡量这个陌生学生话语中的分量,
“哦?林七雨?好名字!你是来和我讨论疫苗的事的?”
什么叫老狐狸,这就是老狐狸。
刚刚那番话已经快把投降派三个字写脑门上了,但一看见外人,还是张口闭口如何以丹道守卫胶州!
“学生不才,未入丹道之门。”林七雨笑容不变,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苏墨鳞身后那尊巨大的青铜丹炉,
“然则,天下大道,殊途同归。学生带来的,是另一条路的‘丹方’,一条……通往生路,甚至富贵的丹方。”
苏墨鳞沉默了几秒,侧开身:“进来吧。”
丹房内陈设奢华,紫檀木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珍稀药材的玉盒、水晶瓶,流光溢彩,与空气中那股混杂的丹药气味形成诡异的对比。
“坐。”苏墨鳞指了指旁边的红木椅,自已则坐在主位,目光紧盯着林七雨,“说吧,你的‘丹方’。”
林七雨并未落座,反而缓步走到那巨大的青铜丹炉旁,手指轻轻拂过冰冷刻满符文的炉壁,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苏大学士觉得,胶州能守住吗?”
苏墨鳞脸色一沉:
“欲之道大军压境,疫苗研发也失败了,难啊!”
他脸上泛起难色,既有恐惧,也有对天明药老等人的厌恶。
“大学士高见。”林七雨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钦佩”,
“识时务者为俊杰。抵抗是死路,逃亡......茫茫未知海域,九死一生。
那么,剩下的路,不就清晰了吗?”
苏墨鳞瞳孔猛地一缩,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
“你什么意思!”
林七雨微微一笑,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个不过拇指大小的墨玉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并非丹药,而是一只奇异蛊虫。
蛊虫安静地伏在盒底,散发着微弱却令人心神不宁的荧光。
“此蛊名为‘指鹿为马’。”林七雨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中蛊者,可扭曲周围人的认知,还能获得强大的口才。
白可指为黑,善可指为恶,死路,亦可指为通天大道。”
他托着玉盒,一步步走近苏墨鳞:
“您觉得,把这蛊下在你身上如何!”
苏墨鳞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碧绿的蛊虫,贪婪、恐惧、野心在他浑浊的眼中疯狂交织。
他想起了天明药老当众给他女儿的羞辱,想起了秦无衣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想起了自已在炼丹一道上的付出与得不到的回报......
更想起了城外那黑云压城般的魔道大军!
“你,你究竟是谁?”苏墨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