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后那道不紧不慢的破空声，

殁殄正踏空飞来，衣袂带起的风搅动着海面。

明明没有翅膀，却像被无形的力量托着，稳稳悬在半空，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着她。

【来的这么快……】琼羽汐暗自咬牙，鱼尾用力一摆，想往更深的海沟钻。

“跑不掉的。”

殁殄的声音隔着海水传来，带着戏谑的冷意，“我可是一直盯着自己的食物。”

话音未落，他眼神骤然一凛，虚虚抬手往下一压。

琼羽汐只觉周身海水猛地一滞，随即一股湍急的气流从斜下方射来，度快得惊人，带着撕裂般的力道。

“还能这样？”

她心头一紧，强行拧转身体，鱼尾拍向侧面的水流，借着反作用力险之又险地避开。

气流擦着她的腰侧飞过，激起一串细碎的水花。

没等她稳住身形，殁殄已踏空欺近，挥手便带起一道狂风，硬生生将她从水里卷了出来。

琼羽汐在空中翻身，鱼尾金光一闪化作双腿，裙摆在风中翻卷。

她足尖一点水面，抬手对着殁殄猛地一压。

数道粗壮的水柱从海面拔地而起。

“砰！”

殁殄被水柱扫中，身形晃了晃，却很快稳住，他挑眉看向琼羽汐，眼中多了几分讶异，

“你修为倒是恢复了不少。”

琼羽汐落地的瞬间转身就跑，可刚跑出两步，就见殁殄落在水面上，单脚猛地一跺——

“滋啦——”

刺目的电流瞬间在海面上蔓延开来，如蛛网般裹向四周。

琼羽汐脚下一麻，电流顺着四肢窜遍全身，剧痛让她瞬间栽倒在地，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殁殄：“我似乎说过，再跑，就把你身上的鱼鳞一根一根拔出来。”

琼羽汐趴在地上，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她死死咬着牙，抬头看向殁殄时。

殁殄看着她眼底的火光，竟不是预想中的怨恨，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的眼神……倒是没有恨。”

话音刚落，地上的琼羽汐突然化作一滩飞溅的水花。

殁殄心头一警，刚要转身，后颈已被一只微凉的手按住。

随即“咔哒”

一声轻响——她脸上的面具竟被对方抬手摘了下来。

“！

！

！”

殁殄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侧身躲开，一只手死死捂住脸，连声音都带了点紧：“你干什么！”

琼羽汐捏着那枚冰冷的面具，挑眉看着他慌乱的样子。

“有什么好怕的？一张脸而已。”

说着欺身而上，手肘直逼他护着脸的手臂，显然是想看清他的模样。

近身缠斗瞬间展开。

琼羽汐招招直逼他捂脸的手，而殁殄像是失了方寸，招式间全然没了刚才的狠戾，只剩下狼狈的躲闪，脚步都显得局促起来。

“给我拿开。”

琼羽汐攻势更紧，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皮肤。

殁殄被缠得烦躁，又急又怒，猛地咬牙，周身瞬间炸开一圈电流。

“砰”

的一声闷响，琼羽汐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