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过得……挺突然的。

她迷迷糊糊瞥向窗外，已经入夜。

不早了。

身体像被抽走了力气，凌疏妡机械地褪去厚重的外衣，只着贴身的薄衫，脚步虚浮地往浴室挪去。

现在凌疏妡的脑袋只想着「洗澡」然后「睡觉」。

氤氲的热气裹着若有若无的柑橘香扑面而来，直到看见浴缸里翻涌的泡泡与满池温水，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水，似乎不该在这儿。

有人帮她接好水了吗？

但困意与混沌的思维早已占据上风，她无意识地褪去最后一件衣物，赤足踏入浴缸。

慕曦媃：“？？？”

原本正仰头枕着浴缸边缘，温水漫过锁骨泛起细小涟漪。

躺的好好的。

门锁轻响时，她随意瞥向声源，指尖还在水面划动。

直到看清来人瞬间，动作骤然僵住。

91c！

什么玩意？

凌疏妡眼神迷糊，深蓝眼眸蒙着层薄雾。

她脚步虚浮如踩在云端，机械地褪去衣物，衣料坠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浴室格外清晰。

“？！”

干什么？

慕曦媃喉结滚动，脑袋一片空白，只能直愣愣看着对方赤足踏入浴缸。

水流因新的重量泛起波纹，凌疏妡安静地在另一端躺下，脊背贴着冰凉的瓷壁，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

慕曦媃盯着浴缸里的身影，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一句话也不说。

一下子都不敢出声音。

【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不会在浴缸里睡着……然后…淹死了吧……】

幻觉……一定是幻觉。

慕曦媃闭上了了眼睛，再猛的睁开。

现对方还在！

也是哈……

自己怎么可能幻想出这种场面。

91c是真的！

蒸腾的雾气模糊了视线，慕曦媃却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惊扰到对方，指尖无意识抠着浴缸边缘，瓷面传来细微的刮擦声。

“你……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声音颤得厉害，连带着水面都跟着轻轻摇晃。

她像是没听到自己在说话。

凌疏妡睫毛上还凝着细碎水珠，蓝眼睛蒙着层雾气。

她歪头盯着慕曦媃，忽然顺着水波滑过来，膝盖无意识地撞上对方小腿。

慕曦媃猛地绷直了腿，温热的水流被惊得四溅。

又怎么了？

看凌疏妡这样子……是中毒了吗……

水流如电流窜过，慕曦媃被吓的一连后退，后腰重重磕在浴缸边缘。

蒸腾的雾气里，凌疏妡湿漉漉的丝黏在脸颊，随着动作垂落，露出半截泛着水光的脖颈。

她伸手时带起银亮的水花，指尖几乎要擦过慕曦媃烫的手背。

抬手了……

“！

！

！”

慕曦媃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急忙看向别处，眼睁睁看着那双沾着水珠的手越过自己身侧，苍白纤细的手指触向沐浴露瓶身。

柑橘香裹着少女身上的水汽扑面而来，慕曦媃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