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木讷,有些呆滞,有些机械。
他忍不住问道:“霁瑶,你怎么了?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冷翎瑶看向他,呢喃道:“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唐禹有些无奈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问这种问题了。
因为一旦问,霁瑶可能会真的怀疑她自己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因此而难过。
于是唐禹笑道:“你什么都没有忘记,你都记得好好的,比如…我叫什么名字?”
“唐禹…”
冷翎瑶回答了一句,然后轻轻道:“我的忘性没有那么大,只是…只是…”
她看着唐禹,道:“我…我为什么总跟着你?”
唐禹明白了,她忘记了谢秋瞳的嘱托了,她忘记了她在保护我。
唐禹笑着,正打算安慰。
突然聂庆动了,他提着剑直接朝唐禹杀来,速度快到极致。
姜燕脸色一变,当即拔剑跟上。
而冷翎瑶则是喝道:“你做什么!”
她一掌朝聂庆拍去,强大的内力直接聂庆掀飞,让他摔在地上,嘴角都不禁溢出鲜血。
唐禹吓了一跳,连忙喊道:“住手!”
他立刻跑了过去,瞪眼看着聂庆,吼道:“你干什么了聂师兄!糊涂了!”
聂庆咧嘴一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站了起来。
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低声道:“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
唐禹道:“你试探个屁!”
聂庆看了唐禹一眼,压着声音道:“冷翎瑶是不撒谎的人,她说忘记了,一般就是忘记了。”
“她忘记了小师妹的嘱托,忘记了要保护你。”
“但她刚刚对我出手了。”
聂庆拍了拍唐禹的肩膀,叹息道:“保护你,已经成了她内心的本能。”
“小子,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唐禹沉默了。
然后咬牙道:“意味着你小子活该挨打,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赶紧走。”
他上了马,立刻出发。
感情往往很复杂,尤其是涉及到特殊的身份、特殊的疾病,真要解决起来,难如登天。
现在不是该考虑这些的时候,唐禹只想赶紧回到谯郡,做出应对之策。
如果石虎真的轻易拿到了四个坞堡群,那炮灰和粮食都有了,郡城就真的危险了。
快马疾驰,走乡间小道,一行四人很快就回到了郡城。
戴渊和各大家族掌舵人立刻为了上来,眼中只有期盼与渴望。
“石虎占据了要道,在每个坞堡周围都派了人,盯得很死,我们已经和坞堡断了联系,现在对外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戴渊已经是焦头烂额,咬牙道:“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们都要急死了,外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带着谢家的人做成什么事没有啊!”
不单单是他,谢广、庾怿、周斐、桓猷和祖约也是满脸的好奇,心情紧张到极致。
唐禹瞥了他们一眼,道:“石虎的粮草,已经被我烧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