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局。”
这是他的疑惑。
唐禹道:“食君禄,为君分忧,吾之本分,岂能因生死而废君臣大义。”
“使君,此非优柔之时,该做决定了。”
桓彝闻言,身影微微一震,他看着唐禹清澈又坚定的眼睛,最终攥紧了拳头。
“好!我现在就给你写信!”
他再不废话,直接写了起来,又从怀中拿出来一支笛子,递给了唐禹。
他叹声道:“现在桓家所有人,只要还认我这个家主,就一定会听你的。”
“唐禹啊,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谯郡交给你了。”
“我这就去面见陛下,说明情况,为你争取到更多的助力。”
唐禹收起了笛子和信,郑重道:“三天之后我就走,你要帮我带句话给陛下。”
桓彝皱眉道:“什么话?”
唐禹道:“我会不择手段,保证淮河以北大局稳定,但想要建康度过危机,必须重用谢秋瞳。”
桓彝变色道:“她是女子,而且不是嫡女。”
唐禹道:“你只管传话,怎么决定交给陛下吧。”
“时间紧迫,我先走了。”
他站了起来,转头离开。
桓彝缓缓站起,跟着唐禹走了出去,突然忍不住道:“唐禹!”
唐禹回头道:“使君还有交代?”
桓彝道:“事关国家存亡啊!”
唐禹笑了笑,道:“所以只能我去,其他人都不行。”
桓彝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背影,心中实在有些震撼,复杂的局势,藏着一层又一层的阴谋,这个年轻人竟然意识到了。
而且,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表现出了坚定的决心。
刚才的对话,自己完全被他压着,反驳不了一句,而且…而且忍不住想要听他的,想要信任他。
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和处变不惊的镇定,确实很有说服力,很让人信赖。
给陛下传话?去重用一个恶名昭著的庶女…
他怎么敢提这种要求的?
桓彝的头有些痛。
“听他的吧。”
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响起,桓彝猛然回头,看到了自己十五岁的儿子。
他忍不住道:“你…你让我听唐禹的?”
桓温点头道:“嗯,他们能做成事。”
桓彝道:“你不过只见了唐禹一面,你凭什么…”
桓温道:“直觉。”
……
王导打量唐禹,随即露出了深邃的笑容,道:“这么着急走?”
唐禹点头道:“早点到地方,早点做事。”
王导道:“有对策吗?谯郡几乎是必死之局,你总不至于什么都没准备,就直接去吧。”
唐禹道:“的确什么都没准备,也来不及准备。”
王导眯眼道:“那还去?”
唐禹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王导眉头顿时皱起,深深看了唐禹一眼,才感慨道:“可惜你没生在盛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