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楼主卧的窗帘没拉严,月光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银色的分界线。
当初特地买的为了睡觉的时候,可以随便打滚的大床上是两道揪缠的身影。
(不是错别字,同下。
)
李俊航的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时,林深忽然按住他的手,脸埋在李俊航的脖子里,“你确定了吗……”
“我二十三岁了,虚岁都二十四了,深深。”
他带着她的手福上自己滚趟的锁骨,林深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出重的喘西,“法律意义上早就能领证了……”
尾音消失在交错的呼吸里。
林深被李俊航炽热的呼吸缠绕着,“……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林深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好吧,这时候听得见也没用了。
李俊航的唇贴着她的耳垂低笑,震动的胸腔传递来的温度几乎要将她融化。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交错的身影上投下摇曳的光斑。
——
林深第二天是被日头晒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手臂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自己身边还躺着个人。
李俊航的下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一只手放在头顶眼睛处挡着光,嘴角还带着一丝餍足的弧度。
……
身边躺着的人,加上全身上下一阵不可言说的,像是爬完泰山马上直奔黄山的酸涩感,让林深昨晚的记忆一下子一下子涌入脑海。
林深已经坐起的上半身又懊恼的的摔回床上。
“醒了?”
李俊航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忽然一个侧身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在她肩窝蹭了蹭。
林深瞅他。
“不多休息会儿吗?”
李俊航低笑,“还是不够尽兴?毕竟你昨晚——”
“闭嘴吧你!”
林深一把捂住他的嘴,却被他顺势在掌心亲了一下。
林深一把将手抽了回来,“一晚上没刷牙,恶不恶心啊你!”
林深趁机挣脱他的怀抱,胡乱套上丢在一边的外套。
下摆堪堪遮住膝盖,李俊航的眼神立刻暗了下来。
李俊航靠在床头,眉眼弯弯,“昨晚帮你擦洗过一次了,床单也换了。”
林深一愣,整个人僵住了,同手同脚的走向浴室。
身后传来李俊航爽朗的大笑声。
等她洗完澡,吹干了头,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李俊航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厨房煎蛋。
面包乖乖蹲在他脚边,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时不时汪汪两声。
“我煮了粥。”
李俊航没有回头,“煎蛋要溏心的还是全熟的?”
“溏心的,”
林深来到餐桌前坐下等吃,她都习惯了。
“要三颗!”
这家伙体力好的很,昨晚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反正后来林深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现在林深肚子饿的感觉自己能一口气吃下一整只京城烤鸭。
三斤半的那种。
“好,没问题。”
李俊航现在心情真好,林深就是说要吃恐龙蛋都没问题,别说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