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金道;“可是他不让咱们带兵器,真的谈崩了,就算咱们几千人,也要吃亏。”
尚之信道;“我们不听他的。沈眉君不让带兵器,咱们可以暗藏。如今中秋了,早上已经凉了,咱们明天都穿大袄,把盔甲穿里面,暗藏兵器,以防万一。”
“对对对!”“是这个道理。”“就是这样。”众人连连点头,随声附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商定一些细节。
午饭过后,众人散去,几十位头目各处串联旧部将士。数千人约定次日尚家庄汇聚,共同前往步军大营。
次日一早,尚家庄外汇聚两千多人,许多人都穿着大袄,暗藏盔甲兵器。
尚之信穿了一件红皮褂子,很是富贵惹眼。他召集众多头目,率领大队向步军大营行去。
两千多人都是退伍将士,走着走着就自然成队列。
步军大营就在南城外,一共不到十里路。
大队正在行进,忽然对面跑来一人。
童小武在前面引路,一声大喝;“前面何人?”
来人停下来,他戴着帽子,显然有意伪装。
童小武走过去,仔细辨认,原来是何欢。
何欢原来是靖海军的班长,在蒋精锐手下,他父亲是何小旗。现在他在营中担任军务官,专门负责迎来送往。
何欢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他气喘吁吁的,压低声音说道;“快带我见尚大爷!”
“这边!”童小武引领何欢来见尚之信。
尚之信见童小武招手,前出队伍,认出何欢;“老何?”
何欢边走边说;“昨晚营里忽然进驻三千浙江兵,说是要去关外,暂时休整两天,恐怕有变。”
尚之信大惊失色,心想;“难道朝廷设下埋伏,真的要大杀功臣吗?”
尚之信问何欢;“吕大哥怎么说?”
何欢道;“吕大哥去打探了,那些浙江人口音很乖,口风又严,无法判断。吕大哥的意思,你们不要入营,只在外面谈判,什么礼品的,领不领又能怎么样,莫要因小失大。”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们见机行事。”尚之信道。
“好,你们小心些。”何欢压低帽子,向一边跑开了。
尚之信心里忐忑,脚步不自觉慢下来。
后面大队人马跟上来,徐三金问尚之信;“来人是谁?”
“没事。”尚之信道。
大队人马越来越近,尚之信只好继续前行。他一边走,一边四周寻望。将士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很多人对礼品和未来充满希望。
尚之信忧心忡忡,却不忍心打扰这份快乐。
片刻,大队人马又走了三里路,前方是连片的营房,步军大营到了。
大营门口,沈眉君已经带领一些军需官恭候多时,他带人迎上来,满脸带笑;“沈公子,诸位,恭候多时了。”
尚之信还礼;“黄总理在营内吗?”
沈眉君笑道;“黄总理正在发放礼品,不止黄总理,胡部堂、陈总理都在。”
尚之信高兴了;“那太好了,正好一次说清楚。”
沈眉君道;“营里来了些南方兵,现在比较乱,不如你们少带些人进去,把礼品带出来发放。”
尚之信笑道;“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