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建安还礼,笑道;“你我同年,不论长幼,称呼名字就好。”
“那不行。世兄虚长我几月,礼法还是要的,怎能直呼大名。”黄宗羲笑道。
李建安笑道;“你随意就好。”
司徒谨躬身行礼;“侄儿拜见世叔!”
李建安笑道;“你父亲与伯父都好吗?”
司徒谨笑道;“托殿下洪福,家父与家伯身子骨都好。二老经年不能拜见殿下,常常说起您呢。”
哈哈哈,李建安笑道;“等我有机会回京,必然要去拜见的。”
司徒谨笑道;“那就太好了。”
李建安笑道;“你们这是从哪来呀?”
司徒谨没有说话,等着黄宗羲回话。
“从北京来。”黄宗羲看向旁边桌面。
桌子上除了茶碗,还有黄宗羲带来的礼盒。
茶碗已经空了,茶水喝没了。
黄宗羲对司徒谨道;“咱们新带的白茶呢?拿出来泡一壶,请殿下尝尝。”
司徒谨从怀里掏出茶罐,向宋师爷笑道;“师爷,我们哪里泡茶?”
宋兴元当然明白,笑道;“请随我来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了,宋兴元把房门关闭,花厅里只剩下黄宗羲和李建安两个人。
两个人对坐下来。黄宗羲率先开口;“这次愚弟不请自来,实在冒昧,还望世兄不要见怪。”
李建安道;“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黄宗羲道;“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朝中国策吵的厉害,愚弟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特来请教。”
李建安皱起眉头;“你说的国策所指何事?”
黄宗羲道;“自从前几年驱逐罗刹以来,除了北海之北,我大明境内国泰民安,没有战事。”
“百姓安居乐业,人口增长,繁荣盛世千年难得。”
“然而俗话说得好,国虽强,好战必亡,国虽安,忘战必危。”
“如今蒙古各部中,科尔沁、察哈尔、土默特都已归化,不足为虑,喀尔喀蒙古鞭长莫及,所忧患者,只有卫拉特和准噶尔部。”
李建安紧张起来,身子前倾。杨文岳当政的时候,已经与卫拉特和准噶尔处好关系,双方开放边境市场,互通商贸,这十来年一直是风平浪静的。
黄宗羲接着说道;“卫拉特蒙古统御吐蕃,实力稳步增长。最可怕的还是准噶尔部。”
“最近这两三年来,准噶尔部在僧格、噶尔丹兄弟带领下,先是击败和硕特部,兼并其部众。”
“去年他们又吞并杜尔伯特部。今年年初,土尔扈特部不堪准噶尔欺辱,大部分部众已经逃往伏尔加河,剩下的部族也已归顺准噶尔。”
“可以这样说,整个漠西蒙古已经是准噶尔的天下。”
李建安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不过两三年时间,整个漠西蒙古已经大变天了。
李建安道;“自我卸任以来,一心想着海外,没想到准噶尔部发展如此迅猛。”
黄宗羲道;“如今朝中许多人担心,任由准噶尔部发展下去,早晚必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