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又和沈渊聊了些别的,想深入了解儿子在日本这段时间的生活。
当听到沈渊说起自已已经换了五位导师,而且每位导师都遭遇不测时,至今没能正经上课时,沈父嘴角忍不住抽搐:“你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我记得你在家时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你那些老师不都好好的?”
沈渊无辜地摇头:“谁知道呢,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现在东大的老师都不敢收我了,我简直成了烫手山芋。”
沈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倒觉得你未必无辜。”
沈渊瞪大眼睛:“爸,这真和我无关!您是不知道日本这边案件有多离奇。”
他扳着手指数落,“有为了给朋友复仇,设计完美密室杀人,用机关把尸体从窗户送出去,让尸体躺在雪地正中央,四周连个脚印都没有,伪装成鬼怪作案;有妻子杀害丈夫后,反而委托侦探调查丈夫失踪案,精心伪造丈夫与小三私奔的假象;还有利用自动贩卖机投毒,通过计算购买频率精准毒杀目标……”
沈父显然被这一连串离奇案件惊住了:“就……就这么随随便便杀人?”
沈渊郑重其事地点头:“总觉得这边的人不怎么把性命当回事,随随便便一个理由都能成为杀人动机。比如有人因为邻居的狗总是半夜叫就起了杀心,还有人因为被同事在会议上反驳了观点就怀恨在心……我都认识了好多侦探了,侦探事业在这边可是个热门行业。”
沈父显然被无语到了:“那像你这种总是能惹人生气的性格,真不适合待在日本,省得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的目标。”
沈渊不服气地嘟囔:“我什么性格?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在日本认识的朋友,哪个不觉得我温柔可靠?”
这时沈母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操作台那边走过来,笑着说道:“们两个别聊了,快洗洗手,该吃饭了。”
琴酒跟在她身后,手里捧着一个还在咕嘟冒泡的砂锅,小心地放在餐桌的隔热垫上,转身又回到厨房,端出来一个精致的陶瓷汤盅。
沈渊洗完手凑到餐桌旁,鼻子轻轻抽动:“是什么汤呀?我闻到莲藕的味道了。”
沈母笑道:“就你鼻子灵,莲藕山药排骨汤!快去厨房拿碗筷吧。”她又看向刚走过来的沈父,“你去盛饭。”
看着琴酒似乎又要往厨房走,沈母连忙叫住他:“阿琴呀,你别忙活了,我们一起做了这么多菜,剩下的就交给他们爷俩就行了。”
琴酒停下脚步,尽量让自已的语调不那么冷硬:“闪电……也没吃。我去给他煎牛排。”
沈母轻轻拍了拍自已的额头,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欸呀呀,看我这记性,真的把闪电给忘了!那辛苦你了。”
一直安静趴在餐桌边的闪电,此刻抬起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望着沈母,眼神里仿佛带着一丝委屈,像是在无声地控诉:“你怎么能忘了我的晚餐呢?”
沈母被他看得心软,双手合十,对着闪电柔声道歉:“给我们闪电抱歉了呀,妈妈真的忘了,妈妈该罚。闪电原谅我好吗?”她走过去,轻轻揉了揉闪电银灰色的脑袋。
沈渊看着径直来到厨房准备给闪电煎牛排的琴酒,见自已老爸还在电饭煲前盛饭,沈渊眼睛一转,换了个称呼,“哥,你刚刚抱回来的肉干,给闪电的晚餐里加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