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股不甘心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了。
时间已经是深冬,北京老火锅的香味充斥鼻尖,使人胃口大开。
赵启铭最近开了几单大生意,西装革履,与前两年判若两人。
“兄弟,开心点,总是沉闷著一张脸算什么样子。”
红汤涮羊肉辣得赵启铭满头是汗,又痛又爽。
许雨泽没什么胃口,脸色淡淡,视线扫过赵启铭腕上价值不菲的腕錶,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你现在在干啥呢,变化这么大。”
赵启铭放下筷子,笑著『嗐』了声。
“瞎弄唄,最近开了几个小单子,勉勉强强赚了点。”
提起这事,赵启铭眉眼间都是喜色。
之前求许雨泽帮忙找个工作,那是推三阻四,眼高於顶。
现在倒是低调起来了,他还听说,江舒窈玩腻了直接把他甩了。
难怪脸色这么难看,说白了,赵启铭今天约他吃饭,虽是想著敘敘旧,但总归存了点看好戏的心思。
许雨泽喝了口水,咽下喉间的辣意,试探问:“那当时大队里的其他几个呢”
“谁啊”赵启铭顿了顿,反应过来,“你说他们啊。”
“都混得挺好的,有的进了政府单位,有的自己办厂。”
许雨泽闻言,脸色骤然沉下来,眸子里划过一抹阴冷的寒意。
咯吱咯吱。
紧握的拳头髮出指节剧烈摩擦的声响。
个个都比他混得好!
要不是江舒窈哄骗他离开生產大队,他也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从火锅店里出来,许雨泽就怒气冲冲地带了把刀,蹲守在江家附近。
这一蹲,还真让他蹲到了孤身一人的舒窈。
女人裹著时髦的长风衣,脖子上围著一条墨绿色围巾,瀑布般的长髮披散在肩后,露出巴掌大的雪白小脸。
许雨泽把刀塞进裤子里,红著眼衝出去,一把拽住舒窈的袖子。
“窈窈,我终於等到你了。”
舒窈脸色一变,厌恶地抽回手。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们已经没关係了。”
许雨泽哀声挽留:“不行,窈窈,我们差点就结婚了,是裴直破坏了我们的感情。”
“我放弃支教工作陪你来到北京,你不能就这么拋弃我!”
“窈窈,你和裴直分手好不好,只有我爱你,我才是最爱你的!”
哭腔明显,一滴眼泪都没掉。
舒窈气愤地扯了扯被他攥在手里的袖子,“放开!”
“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已经没关係了!”
“识相点就给我滚!”
许雨泽没想到舒窈对他的態度会这么差,恶言恶语,急於甩掉他这个碍事的拖油瓶。
他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语调低冷。
“窈窈,你怎么能变得这么快,难怪別人都说你贱,骨子里就是欠乾的。”
说著,他从口袋里掏出锋利的小刀,神色癲狂。
“你不让我好过,那我怎么捨得就这么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