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件事您还是和太子殿下商量。”
萧晏内心是不情愿的。
刘俭去西北,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会让三丫被人注意到。
但是萧晏也知道,不能干涉儿女太多。
而且他也没有能力去干涉太子。
五日后,一道石破天惊的诏书颁布天下。
诏书中称,太子刘俭贤能谦让,感念兄弟情深,再三恳请让位于弟。皇上感其诚,准其所请,改立晋王刘毓为太子。同时,封原太子刘俭为镇北王,即日赴西北就藩,为国镇守边陲。
另一道旨意则同样引人瞩目:皇后虽不再母仪天下,却以其才干获特旨进入吏部,出任吏部侍郎,专司为女官员争取权益、解决任职途中遇到的种种难题。
紧随其后,皇上更是颁布了足以震动朝野纲常的谕令:自此之后,女子同样拥有继承家业的权利。
一时间,朝野上下哗然之声四起,犹如滚油泼入冷水,炸开了锅。
而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新任太子刘毓,此刻正站在侯府院子里,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茫然与崩溃。
他才不想当什么储君!
他只想跟着大哥四处逍遥!
“我大哥呢?他真的走了?”刘毓抓着匆匆出来的四丫迟迟,急吼吼地问。
四丫看着眼前这个急得快要跳脚的新太子,眨了眨眼睛,递过一盘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嗯,王爷昨天就来告今早就出发了。殿下,你先吃块点心压压惊?”
刘毓哪里吃得下,气得在原地直转圈:“他怎么真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就把这摊子扔给我了!”
四丫也不劝他,自已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吃着,看着他满地乱走,软声道:“反正走都走了,你转晕了也追不上呀。不如先吃点甜的,心情就好了。”
刘毓转累了,终于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廊下的台阶上,接过四丫递来的点心,狠狠咬了一口,嘟囔道:“……一点都不好。”
两个人坐在台阶上,四丫温声细语地安抚刘毓。
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滕文甫,隔着两个院落之间的门看过来,苍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时光哟,白驹过隙,一茬茬的孩子们在长大,真好,这才是过日子的盼头。
正院,陆弃娘和萧晏正在说话。
“这下,天可是彻底变了。”陆弃娘看着窗外,轻声道。
虽然前路注定风波不止,但看着女子继承权得以确立,皇后也以新的方式留在朝中发力,她心中更多的是振奋。
“总算是越来越好了。”
萧晏握住她的手:“嗯,会更好的。”
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将陪着弃娘上下求索,此生不渝。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欢快的喧闹声。
二丫和云庭带着他们的儿子“狗子”回来了。
原来今日是阿瓷的生辰,说好了要全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刘毓听说有宴席,立刻决定留下蹭饭,暂时把烦恼抛诸脑后。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如炮弹般从院子里冲过,腋下竟然一边夹着一只粉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