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而是要主动进攻。”
“什么?”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主动进攻?”
拓跋烈沉声道:“对,必须主动进攻,方可破局。眼下我大军实力尚存,可战兵力近三万,完全可以和城外之敌一战。如今却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岂非愚蠢。”
“可是,城外东府军可是有七八万人呢。数量远超于我。主动出击,岂非是自寻死路?”有人问道。
“蠢话。首先,南人兵马之中,相当比例的人员非战斗兵马。他们军中有大量的工匠苦力,运送物资,保障后勤。东府军也必然如此。而我们不同,我大魏兵马三万便是三万,实打实的兵力,人人能战。东府军兵马或有三成为非作战兵马。此乃事实,诸位不会没有耳闻吧。”
众人微微点头,这倒是真的。南人军中保障兵力不少,确实并非全部是作战兵力。城外的东府军也必然如此。
“这些天,我军固然伤亡不少。但东府军便无伤亡。我估摸着,他们的伤亡起码在两万左右。这倒也罢了,我相信他们营中伤兵起码一半以上。不是作战受伤,而是为严寒所冻伤。以我的经验,兵马居住于野外简陋营地之中,夜晚必冻伤冻死无数。试问,你有七八万大军,数倍于我城中兵力,却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宁愿在城外受罪也不强攻城池,是何道理?对方今日攻城,几乎得手。但其兵马却没有大举进攻,而只有上万兵马攻城,那是为何?我的判断是,其实东府军伤兵满营,可用兵力不多,故而患得患失,不敢全力进攻。一旦失败,他们便全线崩盘。此刻他们只是外强中干,看着人数众多而已。”拓跋烈挥着手道。
拓跋烈这么一说,将领们的情绪顿时热烈起来。这些话合情合理,完全在理。大魏兵马在城池之中,有房舍庇护,每天都有大量冻伤的士兵。而东府军在城外野营之中驻扎,经历近十日的酷寒夜晚,兵士冻伤是必然的。数量肯定不少。加之战斗死伤,非战斗人员。也许此刻东府军能作战的兵马只有三四万或者更少才是。
拓跋烈的话像是一团火苗,融化了众人心中冰冷的绝望,让他们的心中燃起了一些希望。
“更重要的一点是,你们怕是忘了,我大魏兵马的优势在何处。各位,我们可是无敌于天下的骑兵。如今却龟缩于城池之中与敌作战。那东府军显然善于攻城,火器和攻城器械都极为强大。我大军龟缩于城中,岂非是避长就短之举?我大魏将士就该驰骋马背之上,冲击敌阵,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却要缩在城中被动挨打。这是何等的愚蠢?”拓跋烈大声道。
拓跋仪神色有些尴尬,咳嗽一声道:“拓跋烈,之所以守城,是因为连续大雪,我骑兵无法行动,这是被迫无奈之举。休得胡言乱语。”
拓跋烈忙躬身道:“大将军恕罪,我并无不敬之意。我的意思是,之前确实因为天气之故不得不如此,但如今情形已经不同。东城之外的积雪已经所剩无几,东府军已经替我们开辟了战场。虽然践踏的潮湿泥泞,但是一夜过来,地面冻得坚硬,骑兵冲锋无碍。这岂不正是为我们准备好的战场,此乃天赐良机。大将军,诸位,趁着我们实力尚在,当以三万铁骑出城,主动出击,猛攻东府军兵马,必能踏破敌营,杀他们个血流成河。不知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