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早一日得以逃脱。每日清晨时分便开始赶路,一直到夕阳落山才停下。渴了便喝山涧之水,饿了便摘些萌发的野菜嫩芽充饥。路途上赵长河抓到了几只野兔,算是让众人真正的食物。但为了避免踪迹暴露,又不敢生火炙烤,只能切下肉片,混着嫩芽野菜生吞下去。
第五天的傍晚时分,众人抵达了东侧山口位置。站在山顶上眺望东边。夕阳西下,天气晴朗,能见度极高。远处地平线的尽头高山巍峨,雄伟之极。那正是泰山山脉。
那是一个最好的标志物。虽然这个距离恐怕尚有百里也未可知,但是作为一个标志物,让众人知道自已已经到了何处了。
“夫人,我想我们已经到了泰山郡了。再往前便是我北徐州琅琊郡了。远处那条是汶水,我们只需顺汶水而下,不肖一日便可进入琅琊郡。若一切顺利的话,明日便可脱困。”赵长河沉声禀报道。
阿珠撩着散乱的发髻,点头道:“那可太好了。赵都尉,那我们还等什么?抓紧行进便是。”
赵长河道:“夫人,此去抵达汶水之畔有二三十里,出了山地之后,我们便无所遮蔽了。抵达琅琊郡尚有百里之遥,靠着走路起码要两三天。”
阿珠点头道:“赵都尉想的周到,从水路走是个好主意。”
赵长河道:“不过,水路也有危险。水路周边,村镇城池密集,被发现的机会更大。我担心敌人会有人手在边镇堵截我们。即便不是专门追击我们之人,在抵达我北徐州边境之地,也必是有敌军兵马驻守。那将是最危险的时刻。所以,属下其实有些难以抉择。水路快速,但危险颇大。陆路可选择荒僻山野行走,但需要起码两日方可抵达,且一旦被发现,恐无退路。危险性比之从水路要稍低些。属下想请夫人定夺。”
阿珠皱眉想了想道:“赵都尉,我觉得还是选择水路的好。避免跋涉之苦,又能快速脱困。至于危险,水陆都有危险,只看造化了。若老天爷让我们脱困,便不会让我们遭遇敌人。我看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之极,已经顶不住了,再走个两三天,恐怕难以忍受。泰儿双脚已经红肿,脚上全是水泡,我也不希望他再受罪了。便走水路吧。”
赵长河点头道:“属下遵命。既如此,属下带人去山坡上砍些竹子制作竹筏带走,夫人和公子且歇息一会。待天黑之后,我们再赶往汶水边。可惜马儿被留着山里了,否则此刻倒是可以派人连夜赶往琅琊郡,通知琅琊郡我东府军的守军前来接应。哎,属下失算。”
阿珠微笑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幸苦赵都尉了。”
数日在山地赶路,马儿无法随行,目标也很大。所以赵长河下令将战马留在了山地之中。现在出山之际,有战马的话,则不必纠结水路还是陆路的路线,直接便可抵达琅琊郡了。
赵长河带着七八名亲卫前往山坡上砍伐竹子,借着最后的日光,迅速制作了两支简易的竹排。天黑之后,众人啃了几根苦涩的春笋便下山上路。
时近月中,月光皎洁,出山之后的道路倒也平坦。只是竹排沉重,十几名亲卫吃力的扛着两个竹排走了二十多里,累的浑身大汗淋漓疲惫欲死。从那日逃脱开始,众人便没有睡一个好觉,体力透支严重,几乎要撑不下去了。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