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如何呢?”
座上众人从未听过刘裕对他们说出这些话来。刘裕很少向众人袒露心迹,今日还是破天荒第一遭。从而也让众人更进一步的了解到了他的内心。座上众人多多少少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但凡参军入仕之人,几乎都是不甘平庸之人,只是程度轻重罢了。刘裕这些话既是安慰开导,也起到了激励的作用。
“诸位,从今日起,我们将开创一个新局面。只要我们能过得了今晚这一关,回到豫章之后,便是新天地。从此他们休想摆布我们,我们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诸位,想想此事,你们难道不感到兴奋和高兴么?人生在世,许多人碌碌而亡,一生毫无生息。你们难道不想在青史上留下一笔,让后世之人景仰祖辈的胆魄和雄心,为之叹息钦佩么?纵横天下,九死一生,拼尽全力的一生,才是精彩的一生。”刘裕大声道。
“说得好!我刘毅就愿意追随太守,过这样的日子。否则我何必散尽百万家资,万亩良田,跟随刘太守帐下?我可不想躺在床上等死。”刘毅大声笑道。
“说的极是。我等皆如此。”众将纷纷叫嚷起来。
刘裕笑着点头,他看出了众人情绪的紧张和低落,所以及时的进行激励。他的话当然不全是大话,其中绝大部分是他的真心之言。唯有真心之言,真情流露,才能打动他们,激励他们。
眼见众人情绪激烈,恐惧压抑的气氛也一扫而光,刘裕颇为满意。
帐外马蹄声响,战马在寒风中嘶鸣的声音传来。脚步声飞奔到帐口。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大帐口。但见帷幕掀开,亲卫在帐口大声禀报。
“禀报刘太守,高将军麾下孟将军张都尉求见!”
刘裕站起身来,呵呵笑道:“终于来了。快请!”
孟虎和张猛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大帐,两人快步来到刘裕面前,拱手大声道:“刘太守,我二人奉高将军之命前来禀报。我兵马已经全员准备完毕,询问何时动身。”
刘裕拱手道:“二位将军辛苦。眼下是二更初刻,三更准时开拔。这里有份行军地图,你们拿去交给高将军,请他按照我标记的路线行军。”
刘裕取出一片羊皮地图交给孟虎。孟虎接过,在烛火下看了两眼,沉声道:“刘太守,你我两军仅相聚三十里,为何不直接汇合,反而要分别进军?”
刘裕微笑道:“孟将军,合兵固然好,但动静太大。虽然我们之间相隔不远,但中间有桓玄小股兵马营地,还有西南岗哨。为了确保桓玄兵马不会察觉,还是分头行动的好。你们从东边西南走,我们径自向南,在四十里外的升金湖北侧汇合。那里地形复杂,即便桓玄的兵马追来,也难以对我们进行围杀。可凭湖滩之地秘密南下。这也是天黑前我同高将军商议的路线,孟将军不必担心。”
孟虎点头,不再多言。将羊皮地图揣入怀中,团团拱手道:“既如此,我等便告辞了。我们要赶快赶回营中准备行动。刘太守,诸位将军,我们升金湖北岸见。”
众将领纷纷拱手还礼。孟虎和张猛转身便走。
刘裕出声道:“孟将军请留步。”
孟虎停步转身道:“刘太守还有什么吩咐?”
刘裕沉声道:“刘大将军的灵柩已